安娜说话向来底气足，又盛气凌人，这番话说是给留了面子，却实则把百合说的不识好歹，狼心狗肺，任是百合这样厉害的角色，也被这一番话抢白的半天不吭声，脸色又红又白。
她和聂幺幺之间本就谁也不欠着谁，更是没有讨债这一说，只是有时候心人足以吞象，欲望遮住了眼睛，也就会忘记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了。
百合也不是什么没有羞耻心之人，本来到这里来求聂幺幺，心里就愧疚着，现在被安娜这么一呛，一张脸更是青白交加。
安娜她不认识，也不记得她遇见过她，让她更难堪的是另外两个男人盯着她的冷眼，和聂幺幺有点茫然，却又似乎什么也懂的眼神。
这种眼神，纯净到几乎让她无地自容。
“你是谁？”百合好半响才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抬着头，看着安娜问。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记住自己是谁。”安娜道，轻轻松松一句话，却像是在百合的脸上抽了一个耳光，让她羞愤欲死。
看着百合放在腿上的手都气得有些抖了，聂幺幺心里也不好受。
以前和百合在一起的日子也是很美好的，聂幺幺珍惜自己的每一个朋友，即使是曾经的百昶生，看着百合这样，她心里也难过，可是难过她也不会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