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幺幺就这么一路迷迷糊糊的被抱到了电梯,电梯往下降,骤然的失重感觉她倏然清醒,瞠大了眸子似又想逃,聂祀抱着她,也不阻止,只是轻飘飘的威胁:“猫猫你还躲一次,我马上就带着儿子去死。”
反正在聂祀的眼中,没有聂幺幺的日子简直是生不如死,既然这样,死了也是个干脆。
当然,现在他说这些是完全没有要死的意思,他只是吓唬吓唬聂幺幺而已,一个他还不够,还要拉上一个儿子,看她舍不舍得。
聂幺幺是不舍得,眼泪汪汪的瞅着他。
一年了,差不多一年了,聂祀没有看到过她这样娇糯的眼神了,似害怕,又似委屈,娇娇气气的,聂祀只觉得自己好像突然活了一样,那种感觉太感动了,感动到让他忍不住鼻子冒酸。
低下头,亲亲她的大眼睛,低喃道:“猫猫,我的猫猫……”
是啊,这是他的猫猫,他从小狐狸一点一点的带大,从最初的漫不经心到现在的非她不可,聂祀几乎将所有的情感投注在了她的身上。
要真说聂幺幺有什么可取之处,想一想,真的没有。
她从小就娇气的要命,还任性,没有大知识,某种程度上说还是个小文盲,每天唯一的活动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偶尔犯点小傻,这放在别人眼中,这种女人要来有什么用,随手一抓,任何一个女人都要比她的强啊。
可是别人再强又能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