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镜子前从镜中还能看到身后忙碌的妈咪。
提着一件又一件红的白的绿的婚纱，纠结着那件更好看。
她抬起手放在母亲镜中的白上，冰凉的。
那头黑以前是她最宝贝最自豪的，以前出去的时候别人总是夸她头又黑又亮，都不用染。
然而仅仅两年，青丝变白。
再想想自己，已经要二十三了，无论她想不想承认，无论她的性格多么像小孩子，无论她怎么装小孩，装嫩，她的年龄都在这里放着。
“楠楠，你看这件红色的怎么样？我就觉得这件漂亮又喜庆。”
镜子里的刘凤华提着镶钻的红色婚纱让她看。
长孙亚楠收回放在镜子上的手：“妈你来挑就好了，你的眼光一直以来都很不错的。”
“你这丫头，什么叫我的眼光不错？虽然我的眼光确实很好，可是现在是你结婚，当妈的我就是给你长长眼，婚纱的最后选择权利还不是在你手里。”
刘凤华不太高兴自己女儿的随意。
这一辈子就结这一次婚，怎么她就一点感觉不到女儿的紧张和激动呢？
“那妈咪你就先给女儿长长眼，等你把挑好了，结婚那天女儿换着穿。”
长孙亚楠拿着项链和头饰，开玩笑一样看着镜子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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