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里本能的惊恐让他倏然眯了眼睛,他的指腹温柔滴擦拭这她唇上已经有些干涸的血迹,声音轻轻柔柔的:“别怕,阿白,别怕我。”
这一晚上,小白早就被他疯狂又残忍的神色给吓怕了,整个身子都抖成了筛子,又怎么会因为他的只言片语的劝慰就放下了对他的防备。
害怕,已经刻入她的骨髓里了,杀了一个人之后神色依旧淡漠的这个夜墨,是她不认识的夜墨,是她本能地害怕着的夜墨。
他脸色越苍白,汗水和血水几乎浸湿了他的背,他声音虚弱极了,手指还黏在她的脸颊上:“别怕我,阿白,我最不愿看到的,就是你这样的神色,就是你防备地,警戒地看着我的样子,这比杀了我更让我难受。”
小白曲着一条腿,缓缓转了身子,背对着他,将脸对着沙靠背,这是她的态度,这是她逃不脱也不想和他有任何关系的态度,你囚禁得住我的人,却囚禁不住我的心。
我拿你无可奈何,但我也不想和你纠缠不清,就真么冷着吧,就这么冷着你吧。
夜墨的大手落在她瘦弱的后背上,轻轻抚摸着:“你不想说话,那就不说吧,那就不说吧。”
他已经不敢奢求更多了,如今的她,比当初得知她父亲死亡真相时候的她好太多了,没有疯狂,没有以死相逼要离开他,没有不疯魔不成活。
他甚至有些窃喜,是啊,宁柯比不上她父亲,也比不上他,不过是个年少时期的朋友而已,过些时候,她想通了,接受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