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瑜钦把苏卿怡安置在了一处偏厅,那里极为冷清,甚至算得上荒凉,杂草丛生,断壁残垣,宋瑜钦派罗永达在一旁看守。
“苏姑娘,你先在此处委屈片刻,将军正在正厅议事呢。”
很显然,苏卿怡非常不爽,甚至有种被骗的感觉,难不成他真是个表里不一的禽兽?或是他用那些花言巧语哄骗她进入宫内,好帮宋瑜钦制造厉害的器械,辅助他,从而稳固他皇帝的地位。
脑中一下子涌上了太多想法与猜忌,苏卿怡一时头痛难耐,她不得不坐在满是灰尘的长条椅上。
“所以这一切都是宋瑜钦做的一场局,是吗?”
苏卿怡不知道是在问罗永达,还是在问她自己,这其中的答案谁也不知道,世间唯有一个人能够说出真相,而此刻,那人正坐在议事堂上。
面对底下跪着的众多大臣,宋瑜钦丝毫不慌,以武二郎为首的叛党逆臣,被士兵用刀架在脖子上,被迫跪在殿前。
武二郎十分不屑,甚至带有嘲讽。
“待我的义子张峻捷归来,你们这群鼠辈,统统活不下去,现在饶了我,你们尚且有一丝希望,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这江山,始终不信宋,你们这样做,只会激增民众的愤怒,你以为你能在龙椅上坐几天?这朝中上下都是我的人,没有了他们的扶持,我不信你能治理好这江山!”
“这朝廷不信宋,难道信武吗!你只手遮天!勾结魏军!妄为君臣!你说的这番话本将早就料到了,你这番说辞不过是在求饶罢了,本将久经沙场,难道还会怕死?别忘了,张峻捷也是本将的手下败将!本将难道会怕他不成!实话告诉你,你最后的希望,已经被我军擒住,估算时间,现在已经被押解午门,再过半刻就要问斩了!”
“你.......你!”武二郎挣扎着,他五官扭成一团,脸上充满了痛苦,他没想到,自己兢兢业业打拼了一辈子,用了几十年的光阴才爬到这个位置,没想到这么多年的精心策划,还敌不过一个后辈,想到这里,武二郎发疯似的大笑。
“想不到啊!想不到!当初我就该把你也除掉,没想到留下了一个这么大的祸害!是我太心软了!是我太心软了!”
宋瑜钦抬手一挥,押解逆臣的士兵们便把他们提起来,往出带走,临走前,武二郎挣脱开来。
“宋瑜钦,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治国靠的不止是蛮力,还要有才谋策略,魏军可不是弱者,你幻想的家国安宁,恐怕一辈子都实现不了!”
这句话不知道是武二郎发自肺腑,还是他断定宋瑜钦只是个莽夫才有感而发,但不论如何,这些话宋瑜钦都听进去了。
叛党一个个被处理干净,底下跪着的大臣也所剩不多,之所以留住他们,并非他们都是纯臣,而是现在无人可用,保住性命的大臣纷纷磕头致谢,宋瑜钦十分严厉地说道:“往后,倘若你们勾结外族,下场也跟他们一样,留你们不为别的,振兴恒国,让百姓安居乐业,这才是首要的!”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臣们个个五体投地,对着宋瑜钦朝拜。
先皇被赐了毒酒,这是宋瑜钦最后的仁慈,他不希望一代君王死状惨烈,所以用了这么一个法子,让他保留全尸。
登基后的第二天,苏卿怡才见着宋瑜钦,这是他们分别后的第四天,只见宋瑜钦的装束从一个意气风发的大将军,变成了气度非凡,君临天下的皇帝。
“委屈你了。”
“你还知道来,我以为我已经被打入冷宫了呢!”
“朕自有打算,这些天你过得可好?”
“好?”
苏卿怡气不打一处来,她指着住的屋子,瞪大了眼睛。
“你是眼瞎了还是怎的,这屋子什么样子你看不见吗!宋瑜钦!你要是反悔了,就看在往日的情分,把我放出宫去,还我自由,我就当之前的话全是白扯!”
“我不会放你出去的。”
宋瑜钦语气平稳,之中还夹杂着些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