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那小厮的惨叫,以及张武的哭喊,卫逵彪头也不回,心中没有半分震颤,直接负手而去,马厩中被关押的人都挤在一团,生怕受到牵连,小厮的手指就这样硬生生斩了下来,脱离了鲜血供应的手指,很快就失去了动力,任由往来的士兵踢踩。
卫逵彪怒气冲冲,谁也不敢上前招惹,从大营中跑出来的士兵迎面冲了上来。
“启禀将军!那大夫已经被我们抓住,现在在大营之中,请将军过去定夺。”
“在哪里抓到的?”
“就在他的帐中。”
“居然没跑?老子去看看他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大夫像一只被绑住的大闸蟹,躺在地上,虽说士兵下手不是特别重,可他年事已高,老胳膊老腿受不了这般“虐待”,可不是士兵们见他是老人手下留情,毕竟这大夫随军多年,营中的士兵患病都会经过他的手,几乎所有士兵都在他那里开过药,因此,在得知大夫要加害宋瑜钦之后,军营中的将士没有一个是不震惊的。
卫逵彪风风火火赶到营帐,看着大夫,于心不忍。
“给他松绑,量他也跑不掉。”
“是!”
大夫跪坐在地上,羞愧难当,不敢看卫逵彪的眼睛。
“是你要刺杀宋将军?”
大夫咽了口唾沫,心有余悸,他害怕卫逵彪,害怕那张不怒自威的脸,现在做了亏心事后,更加畏惧了,大夫壮着胆子,清了清嗓子,“是老夫,没错。”
“谁指使你的!”
卫逵彪大怒,他面对着当年亲自从村中请出山的大夫,心中五味杂陈。
“平日间你是这么说的?宁救一人命,不伤半毫毛,现在你是怎么做的?刺杀大将军?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可是恒国的希望!你要是将他杀死了,恒国就完了!”
“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还去刺杀他,到底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说!”
大夫摇摇头。
“没有谁指使,是老夫自愿的。”
“自愿的?平日里你与他无冤无仇?你说你自愿的?说出来谁信?为什么?宋将军怎么招惹你了,你非要做到这般地步?”
大夫不答,低着头,沉默着,卫逵彪现在正在气头上,他可没有耐心看大夫闷声不说话,只见卫逵彪直接冲上去,拽着大夫的衣领,将他悬空提起。
“你说还是不说!”
大夫被勒住脖子,脸色瞬间绯红,他呼吸困难,双手手指扣着卫逵彪的手,大夫挣脱不了,双脚在空中来回扑腾,营帐中的士兵见状,都跟着屏住呼吸。
卫逵彪始终不忍心,他卸了力气,大夫直愣愣地摔在地上,他侧躺着,用上不断顺着胸口。
“老子要不是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早就掐死你了,你到底说不说?!”
大夫还没缓上来气,他瘫在地上奄奄一息,好像随时都要断气,卫逵彪亲自为他倒了一碗水,端到大夫面前。
“喝吧。”
大夫侧过头,卫逵彪把碗放在地上。
“别不知好歹,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到底是谁指使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