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位于领航位置的DD424尼布莱克号。
汤姆中校的“同窗好友”海尔森中校盯着望远镜里冒出浓烟的扶桑驱逐舰看了好几秒,才骂道:“狗娘养的,他那便宜老爸又给他挑了个厉害的副舰长!”
“还是个美女。”大副补了句。
海尔森中校:“狗娘养的!”
电话传令兵高呼:“主炮瞄准完毕!”
海尔森中校:“齐射1,开火!”
DD424尼布莱克号位于整个舰队的领航位置,他不需要改阵位,只要直航,正适合开火。
刚刚没开火是因为扶桑舰队没进入有效射程。
主炮射击的暴风扫过甲板,海尔森中校只是按住钢盔——是的,联众国驱逐舰按照作战操典,战时全员要戴钢盔,这样能防止一些小部件被爆炸崩落杀伤人员。
舰桥上方,和主炮射击指挥仪站在一起的瞭望手喊:“该死,全是奥班农的炮弹落点,不知道哪个是我们的落点!无法矫正射击!”
海尔森中校骂道:“偏差较大的就是我们的落点,你个笨蛋!”
骂完水手,海尔森中校又用望远镜看着奥班农打出来的水柱森林,禁不住嘟囔:“第一轮射击就跨射,这一次他老爹找的人比上次还厉害啊!还是个美女!”
————
王义在战舰视角看着尼布莱克号的炮弹落点,充满了吐槽的欲望。
这比刚刚夏普少校的火力计划精度低多了!这特么压根就没挨上敌舰的预测航线啊!
这是没考虑风速和风向吗?
尼布莱克号打出了第二波炮弹,因为没有形成跨射,他们只能这样打一波,观察落点,修正,再打。
这时候舰队其他船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是一艘军舰,可以开炮还击。
整个海面仿佛沸腾了一样,炮弹乱飞。
但是处于混乱状态的联众国舰队发射的炮弹大部分都没有形成跨射。
扶桑帝国的两艘重巡和四艘驱逐舰各自以单纵阵高速抢占阵位,仿佛根本不在意联众国舰队的炮火。
王义再一次体会到自己这个外挂有多变态,也就是海战的时候命中率实在太低了,才需要现在这样泼水。
就算瞄准了,战舰开火的时候舰体其实随着浪在晃,导致每一炮都有一定的随机性。
还有海上的风也很多变,交战距离又动辄几千上万码,火炮本身的精度再高,误差也会被距离放大到惊人的地步。
王义正考虑呢,电话传令兵报告:“水手长报告,主炮有过热迹象。”
过热?
这个时候炮战开始已经快一小时,最初的“爆发装填”早就停了,奥班农的各炮恢复了理论上的平均射速。
就算这样还把炮管打热了吗?
王义立刻到翼桥上看向主炮炮位——舰桥的舷窗下缘不够低,看不太清楚正前方的主炮炮位。
于是王义看到海浪飞溅到主炮上,立刻变成青烟,留下盐渍。
王义扭头问杰森上尉:“主炮过热该怎么办?”
杰森上尉瞪大眼睛:“你问我?”
“对,我问你,你在印第安纳波利斯毕业的时候考多少名?”
“17。”
“行,问的就是你!”
杰森上尉有些绷不住:“您刚刚不依靠任何辅助修正了射击参数,现在却问我这么基础的事情……”
王义:“军情紧急,别管那么多了,快说!”
杰森上尉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正色道:“一般不用管,因为海军的火炮很少因为过热炸膛,只是过热会影响命中率。但是——您也知道……”
“我知道了。”
百分之一的命中率变成百分之0.97也没什么差别。说不定还因为精度变低了反而打准了呢。
“第二发命中!”瞭望手嚷嚷起来。
王义和杰森上尉以完全同步的动作举起望远镜看向目标查理一。
查理一的尾部甲板中弹了,此时两舰的距离已经缩短到八千码,用军用望远镜可以看到敌舰舰尾的深水炸弹投放滑轨直接滑下海,连带着不少已经安装在滑轨上的深水炸弹也落入海中。
杰森上尉:“还要全舰通报吗?”
王义:“不,现在通报没有鼓劲效果了。你看下时间,在航海日志上记录一下。”
杰森上尉看了下航海时钟,拿起挂在舰桥后部舱壁上的航海日志,一边写一边念:“1123时,炮战开始一小时十三分时,观察到第二发命中。”
突然,远处查理一附近,一枚深弹在水里爆炸了。
一根超巨大的水柱腾起,比127毫米主炮炮弹水柱粗一倍多。
在水面附近爆炸的深弹就这动静。
瞭望手都兴奋坏了:“敌舰爆炸!”
王义骂道:“混蛋,看清楚,是敌舰的深弹落水诱爆了!”
这时候无线电里传来舰队旗舰通讯官的声音:“祝贺尼布莱克号击沉敌舰!”
王义都蒙了,一回头发现舰桥上所有人都蒙了,舰桥顶上的瞭望手也都很懵逼。
这时候海尔森中校的声音响起:“这里是尼布莱克号,不是我们打中的,敌舰也没有被击沉,我们看到是落水的深弹被诱爆了。”
旗舰通讯官沉默了几秒,才问:“那是谁命中的?”
“是奥班农号,奥班农号取得了两个命中。”海尔森中校的声音听着非常不甘心。
旗舰:“知道了,奥班农,报告敌舰状态。”
王义打开开关,手握话筒:“我们命中了敌舰中部和尾部,敌舰没有减速,重复,敌舰没有减速。我们将发动鱼雷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