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钱青闻被捕的消息也在青衫书院的学士中传开。
南城某酒楼大堂。
“什么?!”钱青粟听到弟弟被捕的消息,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他干了什么?”
一名学士连忙答道:“青闻师兄他……奸、污了一名卖烧饼的女子,还杀了她的丈夫和孩子。那女子去县衙敲堂鼓,县令张东决定严查此事。”
“张东还找了个读书人转赐官气,那人直接去瓶泥巷,把青闻师兄抓了!”
“砰!”钱青粟一拳砸在桌上,咬牙切齿道,“我警告过他多少次,叫他收敛点!现在好了,活该!”
他深吸一口气,冷笑道,“先让他关几天,好好反省反省。张东不过是走个过场,最终还得把这事交给书院处理。”
“可……可我听人说,那个读书人要来真的,打算将青闻师兄当众斩首,以儆效尤,震慑我们读书人!”那学士小心翼翼地说道。
“什么?!”钱青粟眼中怒火燃烧,脸色阴沉得几乎滴出水来,“当众斩首?震慑读书人?他张东有几个胆子?!”
他猛地站起身,寒声道,“我倒要看看,张东是不是真有这个狗胆!钱家是南府四大望族之一,翰林院四品学士的亲眷。区区一个小县令,也敢动我钱家的人?!”
说完,他拂袖而去,直奔县衙。
东岗县衙正堂。
“啪!”惊堂木重重拍下,声音响彻整个大堂。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张东端坐堂上,威严十足。
钱青闻脖子上套着枷锁,披头散发,耷拉着肩膀跪在地上,目光冷漠地看了一眼张东,随后扭头看向一旁的林回,眼中满是怨毒。
“堂下何人!”张东再次拍下惊堂木,声音中带着几分怒意。
钱青闻依旧沉默不语。
“用刑!”张东拿起令签,重重摔在地上。
衙役们正要上前,钱青闻猛地抬起头,怒喝道:“谁敢!”他环视一众衙役,目光如刀,吓得众人不敢动弹。
“张东,你知道我是谁吗?”钱青闻冷笑一声,“钱青粟是我哥,他是青衫书院院长的嫡传弟子!还有,钱得春……是我爹!”
张东脸色骤变,手中的惊堂木差点掉落。
钱得春——南府四大望族之一钱家的家主,翰林院四品学士秦游泰的表弟。这样的人物,岂是他一个小小县令能得罪的?
“有靠山,难怪敢如此嚣张……”林回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心中暗道,“不过,读书人犯罪,罪加一等。不管你是谁,都逃不过律法的制裁!”
张东沉默片刻,心中权衡利弊,但最终还是咬了咬牙,沉声道:“继续审!”
他不能被钱家的权势吓倒,必须为张晓艳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