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师兄弟们正在逐户排查,应该很快会有线索。”一名弟子回答道。
钱青粟点点头,叮嘱道:“记住,朴夫子要活的!”
“是!”那弟子抱拳应下,随即又低声问道,“对了,青粟师兄,歌州书院的那两个家伙死了,他们书院派人来了吗?”
钱青粟嗤笑一声:“歌州书院这种不入流的书院,能派什么人?不过是两个废物——一个九品,一个七品罢了。”
“那两个家伙也是活该,为了转投咱们青衫书院,跑去给朴果当书童,结果糟蹋了人家的媳妇,命也搭进去了。”那弟子讥讽地笑道。
“一群废物!”钱青粟笑了笑,随即正色道,“你们盯紧点,别让那几个家伙乱来。张东可不是好惹的主,出了事,书院可不会保你们!”
“是!”几个弟子抱拳领命,迅速离开了宅院。
夜深人静,东岗县衙后院,林回挑灯夜读。
“读书确实能增长才气,但效率太低,而且并非浩然正气。”林回放下书本,看着窗外的明月,低声自语,“难道只有书写前世的诗词文章,才能诞生浩然正气?”
想到这里,林回心中一动。
“一博!研墨……”他刚开口,才想起李一博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正在隔壁酣睡。
林回苦笑着摇了摇头,只好亲自研墨。
“《诗经》中,我记忆最深的便是《关雎》了,不如试试?”林回提笔蘸墨,缓缓书写起来。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他全神贯注,笔尖凝聚的天地才气融入宣纸之中,字里行间透出淡淡的金光。
“果然如此!”林回心中一喜。他发现,随着书写的进行,体内的才气逐渐转化为金色的浩然正气。
待书写完毕,林回将诗篇收起。他深知,若不封印,诗篇一旦展开,便会引发文道异象。
“未至八品立命境,我无法吸收《关雎》中的才气,暂时将其作为墨宝,以备不时之需。”林回心中暗道。
他之所以写诗,并非一时兴起。一是为了凝聚浩然正气,二是制作墨宝。若不是体内才气已达极限,他恨不得多写几首,作为保命手段。
翌日清晨。
咚咚咚!
天还未大亮,县衙外突然响起了沉闷的鼓声。
林回猛地从床上坐起,神色凝重:“有人在击鼓鸣冤!有读书人欺压百姓,以文乱法!”
他曾在书中读到,大詔开国之初,便在全国设立衙役,并在衙门外设下堂鼓。此鼓专为百姓而设,若有读书人欺压百姓,百姓可击鼓鸣冤。衙门主官必须亲自受理,查明真相,还百姓公道。若官员包庇,百姓还可层层上告,直至天子面前。
“堂鼓响了!有人击鼓鸣冤!”林回低声说道。
同一时间,县衙后院。
还有些醉意的张东被鼓声惊醒,猛地坐起身来,眼中寒光闪烁。
“以文乱法,杀!”他迅速穿上官服,戴上官帽,跨门而出,再无半点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