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篝火宴会结束之前跟着女人走远,也离开了这热闹的场所。
经过了解和询问,在踏进女人家院子之前,才得知她便是这座村子的村民选出来的公认担得起责的村长。
只是据她自己说:不过是大家觉得孤儿寡母些许可怜,给某得闲差事罢了。
江亭与冯明将其围住,左右两边儿的追问打听:
“这个职位可是有什么优待?”
女人也有问必答:是在粮食收割的时候,村子里生活的人们会送来些干粮给用来往后的生活。
据她自己说,她时刻都要顾着怀里的那个孩童,一刻都不得离开。
“您家孩子患的是什么症?”风折柳跟在三人之后,同二位姑娘并排走着。听见几人交谈,看似不经意的提及到。
“没什么好稀奇的,就是瘫了,脑袋也不太聪明。”
“瘫了可以治。”
“没有办法,生下来就瘫了。他体内也没有太多气力,不好治。“
听着,江亭慢下来等待风折柳的脚步,又转念一想罢了追问道:
“既然可以,你何不帮帮大娘?”
“可以,但你得问……”后面的话没说,面对江亭无条件的热情,他只是抬手将其视线带到女人抱孩子的背影上去。
“不必。”女人没有一丝犹豫,决口否掉了身后二人的好意。
风折柳放在悬空的手,淡定自若的点了点头,立刻接受女人的选择。
“为什么!”江亭倒是无法理解,“风公子很厉害,断了手都是自己摁回去的!您可以信他。况且他的师傅还是……”
“不必!”女人语气强硬,重重打断口不择言的少年的话,说着,“身体好了,脑袋也是坏的。不如一直这样,我需要他,他永远需要我。”
“是一个病态的母亲。”詹一禾内心这样断决。
一个控制孩童选择的母亲。
“你在想什么。”风折柳略微低眸,看见少女脸上的难堪神色,于是猜测的问得,“你觉得她应该选择我的帮助吗。”
“嗯。”少女的点头。
“不该。”风折柳摇摇头,他肯定了女人的选择,“若是救了他的身体,脑袋也是不清醒的。那样会惹麻烦,是不必要的麻烦。”
“他这些日子看下来,孩子会笑,他偶尔会清醒。”
“是偶尔,也只是偶尔。”风折柳点头,重复的这话。
“偶尔就够了呀,”詹一禾不明白少年的无情断然,“他拥有偶尔的选择权,起码那时候他可以按照自己内心所选。”
“不够。”风折柳仍旧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淡然说着,“那若是在他清醒的时候,他选择下山呢。”
只是一句话,醍醐灌顶。
詹一禾顿悟,没有任何话能够反驳。
清醒的瞬间自然自由,但在再次陷入模糊麻木的时候要对曾经清醒时候自己的选择负责。
显然,孩童清醒时候若是选择了自己无法控制的选项,他是负不了责的。
“嗯,你是对的。是我没想到这里……”短暂的断言自然没有少年考虑周密,詹一禾认同后妥协。
议论之时候,女人默默的带前面带路,在听见二人交谈后露出无奈也认可的神情。
这是也正是她所顾及。
众人已到达房舍门前。
是村子里算是最好的一间。
从外面看,是崭新的稻草与粗壮树干所建。
女人空出一只手来推开门,从外面看向里面,是宽敞无尘。
“这儿和路边儿咱们加过的都不太一样?”江亭直白。
“嗯。”女人侧身后让出前路,那只空闲的手铺开来邀请着众人入内,“村子里的人总是给我让出最好的。这儿是他们所修,给的都是最精壮的树干,说是免得我以后住的麻烦。”
“你们这儿的人真团结!”
江亭两眼弯弯,笑着往前去,作为一第个踏入院子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