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老翁看到这般症状,一把抓起公孙羽胳膊,径自号起脉来。慢慢地,太乙眉头渐渐蹙起,他从怀中掏出一道黄符,折了几下,施过咒后,暂行让公孙羽吞下。“你这不肖徒孙这是吃了什么东西?!”太乙此时俨然急出了一身汗,他瞪了公孙羽一眼,叱责道。公孙羽此时脸色变得甚是难看,他强忍着,踟蹰了下,艰难地答道:“徒儿,啥也…没做,只…是在后…林中救嫣…儿时收了一条长虫,看那玩意儿有点道行,就剥了蛇胆来吃…”说到这儿,公孙羽只觉得喉咙之中,一阵痛痒,有点想干呕。
太乙白了公孙羽一眼,对他身后那小僮唤道。“多喊几个人,帮为师起坛,你去给我准备两只桶来,一桶带着热水。”
一旁的小僮经这一吩咐,也知道出事了,一时也不敢耽搁,边跑边喊,连忙下去张罗去了。太乙转过身来,带过一个偌大的香炉,他在公孙羽的喉咙处径自那么一弹,一下子将他的头按在了香炉之上。这时公孙羽只觉得嗓子中有个东西在跳动一般,忽地一下子,他张开口,只见一掊黑乎乎的鲜血吐出,嗤的一声,在那香炉里腾起一阵白烟,白烟过后,隐约能看到先前吞下的那道符咒。“你这厮倒也野愣,什么东西都敢吃,你知道这邪物哪怕修行再高,也一身是毒嘛…”看到公孙羽一时这么痛楚,心中隐隐一酸,毕竟他一直视这两个爱徒如己出。训罢,太乙又掏出一黄符,径自折了起来…“啊,师父,…还来!”公孙羽一看师父这动作抱怨道。“哼,还来?你脸色发青啊。”说罢,啪的一声,将黄符塞到公孙羽嘴里,继续“重蹈覆辙”。“师父,来了来了。”取桶的小僮也已归来,看到一向威风凛凛的公孙羽此时撅着个屁股,扒在香炉之上,周身狼藉,十分洋相,倒是扑哧一声,差点笑出声来。
“你还愣着干嘛,快点拿过来啊。”太乙看了一眼那小童,怒嗔道。
经师父这么一喝,那小僮一个激灵,连忙诺了几声,径自张罗了起来。
再看后面神坛也已搭建了个大概。
“你速速召集其他师兄,今夜茅山之门紧锁,你等把关。”太乙捋了捋胡须,焦急地说道。
众师兄弟张罗完后,匆忙下去张罗去了。
一时间整个茅山上下,顿时热闹了起来,里三层外三层,戒备森严,也可以说是比得上那皇宫大院了。
太乙回头张望了一眼这两个徒弟,一个个如此狼狈,径自叹了口气。
“难道这是天意,我茅山自此有这一劫?”太乙嘴里咕哝着,嘴角的胡须抖动着,内心却是七上八下。
“今夜所料不错的话,我那天赐师兄也就是那伏懿想必会来犯,唯一两个支得出手的徒弟也莫名遭这般罪,嫣姑娘也是难逃此劫,难道真的要我这把老骨头去搏上一搏?”说罢,太乙一个跃身,跳上檐梁,径自取下一个厚重的包裹来。
“师父,你老人家所担心的这一天还是来了,这个包囊我也是谨遵你的教诲,不到万不得已不得取下,今日茅山有难,就恕徒儿。。。。”刚说罢,只听得房中簌簌的风声,吹得那神像之上的祖师牌位晃荡响,那盖着的幡布也是吹得老高。
“我知道是你老人家的意思。”太乙兀的转身,向四处张望着,一副神经兮兮的样子。
说也奇怪,就在这说完的瞬间,风声停了,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可是这平静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杀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