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嘴角勾起一丝邪魅的笑容,缓缓低下头,靠近秋寻月的耳边,低声说道:“你……是我的了。”
黑袍人那苍白如纸的脸在夕阳余晖下显出一抹奇异的光泽,嘴角依旧是那一抹戏谑的微笑,让人不寒而栗。
秋寻月冷冷地盯着他,眼神中透着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但此刻她身受重伤,体内灵力紊乱,连站起来都觉得费劲。
“你休想!”秋寻月冷声道,虽已是气若游丝,但背脊依然挺直。
黑袍人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声音低沉沙哑:“嘴硬可不是什么好毛病,女帝。”
黑鳞蜥皇在黑袍人的身后低吼了一声,那狰狞的鳞甲上忽然泛起一道妖异的光芒,似与黑袍人形成了一种某种契合的共鸣。
萧牧挣扎着爬起来,看了一眼师父苍白的面色,气血上涌,胸中怒火无可抑制。
“敢伤我师父,我杀了你!”萧牧大吼,目光猩红似疯一般冲向黑袍人。
他手中的短剑爆发出耀眼的光芒,灵力涌入的瞬间竟有些脱离了他的掌控。
黑袍人却连头都懒得转,只是微微抬了抬手,萧牧的剑光如泥牛入海,顷刻消散。
萧牧的身体再次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撞飞出去,狠狠地摔在地上,鲜血从嘴角溢出。
“区区小辈,也敢在本座面前放肆。”黑袍人的语气冰冷且不屑,他将视线转回到秋寻月身上,仿佛猎人终于要欣赏自己的猎物。
秋寻月幽冷如霜的眼光中闪过一抹厌恶,她咬紧牙关,体内强行调动一丝残存的灵力,长剑凭空聚现:“想动我徒弟,你还不够格!”
“哈哈!”
黑袍人突然大笑,目光肆虐地扫过秋寻月:“都已经是濒临崩溃的状态,还强撑着女帝的威严,不过就是另一种可笑的模样罢了。”
秋寻月毫不为之所动,长剑一挥,带起一道凛冽的剑气。
她的剑气虽然已经不如巅峰状态,但一出手依然锋芒毕露。
黑袍人却只是举手一挡,手背上浮现一层诡异的黑芒,轻而易举地挡了下来。
“生死关头还敢硬气,我倒真是有些爱惜你的骨气了,不过…。”
他眼中闪过一丝寒意,话锋一转:“骨气救不了你,也救不了他。”
“做梦!”秋寻月冷喝一声,再次竭尽全力抬剑刺向黑袍人。
然而这次她的剑在半途停下了,不是她不想刺,而是身体已经不听使唤。
黑袍人的眼神愈发冰冷,他抬手按向秋寻月的肩膀,力量如洪水般倾泻而出,秋寻月硬生生被压得噗嗤吐出一口鲜血,膝盖险些跪地。
“师父!”萧牧的眼睛都快裂开了,他双手撑地,一次次尝试起身,却每次都被那诡异的力量压制得无法动弹。
他恨,恨自己竟如此无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师父受辱却无能为力。
“你还不够资格让我跪。”秋寻月咬牙强撑住,哪怕眼前天旋地转也没有半点屈服的姿态。
“真是倔强得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