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目光如寒霜,却让萧牧莫名觉得心底一阵发热,他嘴角抿着不受控制的笑意,语气软且带点讨好:“师父,动气容易伤身,不如让我来?”
秋寻月看他一眼,似乎觉得多言浪费时间:“随你。”
她袖摆轻甩,倒似要将事情甩开不顾。
“好嘞。”萧牧兴致盎然地一扬眉,唇角勾挑的弧度显得耀武扬威,他转身看向地上的壮汉。
刹那间,他瞳孔中锋锐的光像利刃般凛然,朝着那群人狠狠割去:“你们这群废物,连活命的权利都不配拥有。”
声音虽轻,却隐隐透着几分阴厉冷酷。
萧牧抬脚向前迈了一步,那群原本侥幸死里逃生的壮汉却如同听到了死神的宣告,齐齐向后连滚带爬。
他们知道,这个看似文弱的小子,比他师父还要可怕,至少,他动手挑断他们喉管时,眼都不会眨一下。
“算了,让他们跑吧。”秋寻月不疾不徐的语调打断了他继续上前的动作,仍是那般疏冷漫不经心。
“为什么?”
萧牧挑起眉,诧异地侧过头看向师父:“这种人,不值得您放过,难道不是?”
“愚蠢的工具,留着更好用。”
秋寻月神色冷漠如旧,却透露出一丝深意:“我们要查的东西还没到手,何必白费力气在这些小鱼小虾身上。”
萧牧闻言若有所思地偏头,旋即嗤笑一声:“还是师父考虑得周全。”
说罢,他却鬼使神差地又开了口:“师父,您总说我不懂收敛,可您呢?刚刚明明可以不动手的,却偏偏…。”
“还不闭嘴?”秋寻月眼神扫过来,一记清冷如刀的警告,便将他悠悠窜出的挑衅牢牢压下。
萧牧摸了摸鼻子,不敢再多嘴,却瞅见秋寻月转回眼神,锐利的目光已落到了楼下那逐渐清晰的人影。
强悍的气息,逼人的杀意,隐隐伴随着一股令人不适的腥风,他们的真正敌手,终归到场了。
站在楼下大堂正中央的男人,周身散发着压倒性的威势。
他穿着一身冗余繁复的黑绣战袍,脸上戴着一副血红色的铁面具,显得格外诡异。
那双微微泛着绿色光芒的眼眸缓缓转动,最后准确地落在了二楼的秋寻月身上。
男人轻轻笑了:“传闻天剑宗的师尊,傲气十足,实力也的确非凡,今日一见,不知你的剑,能否挡得住我的匕?”
他低语时,手中竟缓缓浮现出一把暗红色骨匕,那匕形似虎牙,滴血未干。
秋寻月神情未变,却微微握紧了手中剑。
而不远处的萧牧目光凛冽,他清楚地看到那骨匕上散发出的不祥波动,直接压低了四周的空气,连呼吸都变得沉闷。
秋寻月轻倚在二楼的破裂栏杆上,嗓音清寒:“你是哪家养的狗?”
男人听罢,笑声更甚,回转间锋芒毕露:“我是血窟里的人,专吃类似你们这种不识抬举的东西。”
空气骤冷,气氛在刹那凝结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