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愣了一下。
因为中年人忽然想起来，此刻秦凌霄身边，还有一名山海境巅峰的强者随行，这样的实力，别说是放在边塞城了，就算是放在一座大城池之中，也绝对是横着走的存在。
“嗯。”
秦凌霄依旧是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按照约定，支付了对方剩下的灵石。
“哟？”
阴柔青年看到这一幕，有些好奇地走上前来：“灵石……好稀罕的东西，我们北域在五十年前，就已经不再使用灵石了，没想到，南域这边，竟然还有灵石，而且还能当做流通的货币来用？”
“哦？”
秦凌霄挑眉：“南北域之间，还有这么个分别？”
“当然了。”
阴柔青年点头。
这三天里，他跟秦凌霄也算是熟络了，在察觉到对方身上，并没有真正的恶意后，秦凌霄倒是也不在意，在赶路之余跟对方闲扯几句，也算打发下无聊了。
“南域和北域，隔着一片无法逾越的天堑。”
阴柔少年本名叫林青阳，按照他自己所说，是北域那边的一个顶级大家族出身，又考入了北域圣院，算是北域那边，年轻一代中比较天才的存在。
对于这一点。
秦凌霄倒是没有怀疑。
毕竟。
按照南七域这边的情况来看，拥有羽化圣体极其容易突破的叶归尘，也才是山海境巅峰，林青阳能够在没有圣体加持的情况下，达到如此惊人的修为，已经很不简单了。
“天堑？”
秦凌霄听后若有所思：“既然有难以逾越的天堑，那你们……又是如何来到北域的？”
“这个……暂时保密。”
林青阳笑了笑，神秘兮兮道：“秦兄，按照先前约好的，有些事情，涉及到北域圣院的秘密，我不便告知。”
“无妨。”
秦凌霄没有继续深究，而是将话题又拉了回来：“继续说，北域那边……没有灵石存在了？”
“也不完全是这样。”
林青阳摇了摇头，思索了片刻后，才缓缓开口道：“这件事，倒也算不上什么秘密，南域这边的一些强者，也都知道这个情况，你若是想打听的话，倒也瞒不住你。”
“五十年前，北域发生了一场剧变。”
“也正因为那一场剧变，整个北域所有的灵石矿脉，都被一股特殊的力量污染了，没被污染的灵石少之又少，而武者修炼……又会不停地消耗。”
“到现在，北域的灵石，已经成了稀罕货。”
“那你们靠什么修炼？”
上官蒹葭有些好奇地凑过来，疑惑地看向林青阳。
“除了灵石，自然还有其他的修炼资源。”
林青阳笑了笑，模棱两可道：“比如一些灵气充裕之地，能够诞生灵液、还有一些天生蕴含灵气的天材地宝……等等。”
顿了顿。
他似乎不愿多说这个话题，而是看了眼上官蒹葭：“咦？先前还没有注意，你竟然是一位六品炼丹师？”
上官蒹葭一愣。
这几天。
她很少跟林青阳打交道，更是一直努力隐藏着自己的气息。
可没想到。
对方只是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