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有道理,是我想得有些简单。对了,梓晴,刚刚他所说的‘死语言’是什么意思啊?”
“唉。所谓的‘死语言’,就是现在已经很少有人作为母语或者很少有人用来沟通的语言,已经不会再通过人们的交流沟通而产生新词汇。”
梓晴向雨晴解释了“死语言”的概念,同时心中也有些感慨——明明在她的感觉中,她刚刚离开这个世界没多长时间,可能也就十几二十年,但这个世界已经是沧海桑田,所谓“怀旧空吟闻笛赋,到乡翻似烂柯人”概莫如是。
收拾收拾心情,梓晴思索到时候该如何跟那位教师沟通,是否应该实话实说呢?如果实话实说,那位教师是否会相信呢?
将疑虑说给雨晴听,雨晴的答复很简单:
“我觉得不需要担心那么多,到时候先交流下异兽的情况,如果确定对方是个可以深交之人,再说其他内容倒也不迟。”
雨晴说得极是,梓晴点头,二人就这么确定下来。
——
到了约定的日子,梓晴她们来在城外的一家农户小院儿里,见到了那位教师,教师当先报了自己的名字:
“你们可以称呼我‘格罗斯’。”
梓晴和雨晴各自报了自己经过翻译后的名字,然后格罗斯便开始讲述自己对异兽的研究:
“我对异兽的器官进行了研究,捉了一些普通的动物,把这器官放在它们身体里,结果它们就被这器官控制逐渐变成了异兽;之后我从器官里切了一点放进动物的体内,然后很快就形成了新的器官;哪怕是只取其中的一点血,也会有这样的效果。所以,我开始好奇,有着这样能力的异兽,为何会在人类的进攻下节节败退,最终成今天这样的对峙局面呢?”
这点,也确实是梓晴所疑惑的,于是,梓晴便问他:
“那么,你的想法是什么呢?”
“我在想,或许,异兽或者说异兽背后的那些家伙,是在寻找毕其功于一役的契机。而这个契机,可能就落在这个器官上。我查阅过有关那场战争的资料,发现当时没有人关注过异兽的器官,以及异兽的血。我想,可能异兽的血已经污染了我们,当异兽背后的那些家伙想要除掉人类时,可能就会动用这些污染之血。”
格罗斯的想法出人意料,但梓晴细细思考后,却认为他说得很有道理。
那么,有什么办法阻止吗?
似乎是没有的。
梓晴希望听听格罗斯的意见,格罗斯意识到眼前的这两个人或许真的能理解自己,不由得弹性大起,说着自己这些年对异兽的研究,并且给出了他现在能想到的办法:
“...我们可以让它们投鼠忌器。你看,它们之所以之前没有大举反攻,可能是担心我们有着许多后备的力量,那么,它们现在的想法肯定是要污染我们后备的力量,以免我们的反扑。那么,我就可以让它们知道:如果它们污染了我们的后备力量,那么我们的后备力量可以轻松地清除掉相关的所有力量,它们会继续这样做吗?”
这倒是个好法子,可该如何让异兽背后的家伙知晓这点呢?
这确实是格罗斯正在思考的问题,而在见到梓晴她们后,他才总算有了些思路:
“或许,可以先让它们看到单靠这种污染是没办法控制住很多人的——也就是说,秘密调配出解毒剂,然后秘密使用,或许,在当污染血液被清除干净后,那些家伙能够感觉到。”
是个好办法,梓晴基于这点展开:
“我们可以将这种解毒剂伪装成后备力量的能力,这样的话可能就能把幕后者引出来。当然,最先引出来的幕后者大概率不会特别强,但如果在发现这个世界的异变后,它们开始投入比较强的力量,我们该怎么办?或者它们决定鱼死网破呢?”
这个问题,需要好好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