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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龙庙和通天教的反扑(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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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二,襄阳郡以北就是南阳郡,盐渎七人马不停蹄穿过南阳进入司隶弘农郡境内。

进入弘农郡,许淮安就明白了凭什么姬氏可以独占两府之地:中州和司隶。这里上上下下一片惠风和畅,对于姬氏全社会都在歌功颂德。家家户户在显眼处悬挂姬氏当代家主姬润东的头像,甚至还有焚美香献供物者。大街小巷循环播放一首歌叫做《红太阳好父亲》:

让我们自豪的姬润东,我们的领导者;

让我们自豪的姬润东,亲切的父亲;

像母亲般的温暖,像父亲般的仁慈,您的光辉无一人不享用……

走在弘农小街上,张德彪几人一开始还很欢乐,觉得这里的人千篇一律、高度一致性的景象很奇特。时间长了,察觉出一些异样来,循环听着一首歌都快听吐了!正当张德彪纳闷哥几个神奇啊!不受影响吗?扭头发现,清一色都戴着耳机,只有他和老大许淮安没戴。咦?怎么老大不受这个音乐干扰吗?

其实许淮安心沉静如水,他看到的了一种极为恐怖的控制手段。老百姓绝大多数只能逆来顺受,不喜欢、不习惯还能咋地?拖家带口离开咋地?兵荒马乱的世道,哪里好安身立命呢?从自然感官来说,人还是喜欢如大自然那般的天籁之声,和谐清新。如果某种声音或者某类型的声音长时间重复循环,那么首先人们会产生不适、厌烦的情绪。接下来就是习惯,习惯最后就是麻木。麻木导致灵魂沉睡至死。

这里的人们生活是富裕了,可也严重地爱慕虚荣,似乎一切朝钱看。许淮安和一位热情的老乡攀谈起来,总共说了五句话:家住何方,以何为业,收入几何,有无背景,如不如他。一听许淮安后面说是来跑市场的业务员,老乡赶紧把话题打住,先走为上。原来这位老乡家中有子侄新进为乡长,和身为业务员的许淮安没有共同话题。

一行人来到弘农最热闹的商街,彩旗招展,来往人群络绎不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逢二赶大集,车子都走不通。只得把车子临时停在一个划有停车线的场地上,几个人鱼贯而下。正好也感受感受当地人赶大集的热闹。也有不少大兵哥结队沿着街边商户挨个收保护费。

大集上做买卖的多,摆摊卖小吃的也多。卖凉皮的,肉夹馍的,油泼面、臊子面、biangbiang面,牛羊肉泡馍,五香腊牛肉……

盐渎几人都很好奇,想尝尝正宗的油泼面是啥样的?正宗的肉夹馍是啥味?正宗的凉皮又是怎么做的?还有传说中的羊肉泡馍是啥味道的?几个人两个两个分头行动,没一会儿,最正宗的美食都齐活了。就着不知道是路边哪家的凳子桌椅,埋头品尝起来。张德彪和李明堂还买了葫芦鸡和腊牛肉,油纸包一打开,那个香味啊,扑鼻而来!

刚开始吃没几口,许淮安不经意看到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大汉双手搂着,穿个破袄子蹲在不远处。直愣愣看着正在吃饭的盐渎几人,时不时还用破衣袖擦嘴边的哈喇子。

唉!许淮安发出一声叹息,让张德彪把那中年大汉请过来。张德彪愣了一下,哪个中年大汉啊?许淮安指了指十几米开外蹲在墙边的那人。张德彪狐疑地看了看许淮安,然后把手里的葫芦鸡放下,擦擦嘴走向那个中年人。

看有人走过来,中年大汉有些慌乱,不自觉站起身来。脸上有些似笑似哭的表情。

“老乡,我们头请你过去,对,就是招手的那位。”

大汉不解地看向张德彪,又看向许淮安。许淮安正招手唤那人前来。随即络腮胡大汉随着张德彪走上前来。

大汉一看这几人像是一伙的,又都气貌不凡。为首这小年轻更是气定神闲、巍峨挺拔。赶紧双手举过头顶,连连作揖。

“张德彪,给这位好汉搬一张凳子,和我们一起吃。”

“哎!好嘞!”

大汉一开始不敢坐下来,被张德彪双手按肩膀按坐了下来。许淮安用筷子一指面前的食物,“吃!甭客气!紧饱了吃!”

大汉不好意思地看向各人,扭扭捏捏地拿起一块葫芦鸡赶紧送到嘴里。大伙这才欢声笑语地开吃起来。大汉渐渐放松下来,见这伙人非常和善,对他似乎一点恶意都没有。这下彻底放下心来。吃东西的咀嚼速度、手速开始变快。一个肉夹馍吃完,又拿一个。羊肉泡馍呼啦啦仰着脖子几口扒拉完。到最后,许淮安他们干脆放下筷子,看起大汉吃东西来。

众人被大汉的胃口惊呆了!七个男子汉的饭量被大汉一人干了一半!桌子上还剩最后一个肉夹馍,还有几片腊牛肉。

大汉反应过来,看着众人,又有些不舍地看了眼桌上剩余一个肉夹馍,怪不好意思的。

许淮安说:“拿着吃,大老爷们的,吃饭就不应该得吃饱嘛!来拿着吃!”,随即给了张德彪一个眼神,张德彪伸手把肉夹馍和几片腊牛肉都拿到大汉面前。

在许淮安和众人鼓励的眼神里,大汉才勉强拿起最后一个肉夹馍吃了。

等大汉吃完,许淮安问:“吃饱了吗?要不要再来点?”

大汉赶紧摆摆手,“中了!吃这些就中了!不能再叫公子破费了!”

许淮安被大汉给逗乐了!意思就是还没吃饱,还有空间!张德彪一脸严肃,心里想这是什么样的实力?这是什么品种的男人!?

“张德彪!”

“在!”

“你和沈星、春楼、田中去,照这些再来一份!肉夹馍再多来两个,多打一份泡馍来。”

“是!”

在张德彪几人去买小吃间隙,许淮安询问起大汉身世,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大汉名叫阿让,全名苒阿让,今年35岁。根本不是什么中年大叔,是个青壮小伙哩!之所以孤零零站在路边,因为坐了19年的牢,刚从监狱放出来。和家里人早在监狱里就断了联系,父母也在他坐牢期间死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往哪儿去。已经连续饿了两天肚子。胃口是在监狱锻炼起来的。这年头,常人都吃不饱饭,何况监狱里的劳改犯?更是隔三差五饱一顿饿一顿。

许淮安很好奇,问大汉什么原因坐了19年的牢。大汉说是因为他用弹弓打猎的时候把富商的一只鸽子当做斑鸠打死了,那只鸽子价值1000个金币。阿让父母赔不起,就把阿让交给了衙门。普通人一年能挣100个金币,阿让被判10年,因为拒不认罪、拒不道歉,又被追加5年刑期。后来在监狱不服从管理、打架等原因一直坐了19年牢才被放出来。后来在监狱里服刑期间,无意间听说,被阿让打死的就是一只普通鸽子。富商不肯和解的原因是因为阿让当初拒不认错。

许淮安原本想为阿让悲惨的经历安慰他,不过阿让说话时却表现得稀松平常。

因为一只鸽子,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哥生生坐了19年的牢。盐渎郡几人听了心里感到十分恼火和憋屈。

愉快地和阿让一起吃完饭,许淮安邀请阿让不着急离开就暂时一起住宿。阿让也十分珍惜这些素未谋面却慷慨大方的友人,就跟着一起溜达起来。许淮安示意林春楼照着阿让的身形,给阿让置办一身衣服。林春楼带着田中,因为田中的身材和阿让差不多。

到中午十二点以后,大集上的人就很少了。许淮安看见一家叫做鹏来客栈的旅馆,就打发张德彪去看看有没有可供几人住宿的地方。张德彪回来禀报说有足够他们几人住宿的地方,于是就住了进去。

进入司隶境内,许淮安没有着急前往中州。因为他要实地感受在姬氏治理管辖之下,民生领域和人们的精神状态。一个阿让事件说明了一些问题,也不足以说明所有问题。所以他打算用剩余的四天时间,实地考察,看看从司隶到中州,姬氏的过人之处和瓶颈局限到底在哪里。

林春楼回来了,手里拎着一套从里到外的新衣裳:保暖内衣,羊毛衫,新羊皮袄子,新的雪地靴,加绒裤,一条皮带子,两双附送的羊毛袜子。都是质量上乘的衣物,花了整整20个金币!购物情况说给许淮安听后,林春楼按照老大指示把衣物送到了阿让手里。阿让拿着这些好衣服、好鞋子激动不已,不停地给许淮安和林春楼鞠躬。许淮安叫林春楼把阿让带去洗澡,理发,然后把新衣裳换上。

林春楼带着阿让洗澡、搓背、剪指甲、理发,前后又花了5金币。

等阿让和林春楼从澡堂子出来,许淮安和李明堂都赞叹不已!什么叫做一表人才!什么叫做人靠衣装马靠鞍!

阿让典型西北人浓眉大眼的国字脸,两眼炯炯有神,个子将近1米8,整个一个英姿勃发的三好青年!如果胡子不剃,简直就是汉高祖刘邦早年!

只不过帅不过3秒,一瞬间,阿让一下子又变成刚从山上下来(牢里出来)、见人就点头哈腰那猥琐模样。看来人的衣着可以随时随地改变,气质这玩意儿却一时半会改不了。

阿让一直感恩戴德,只不过花了多少钱,许淮安不让林春楼说。许淮安就是这样,右手所做的善事不要让左手知道。

下午,许淮安没有再出去。反而让林春楼和沈星,张德彪和田中,李明堂和李大卫,俩人一组,出去实地考察。要求将所听、所看的作笔记,回来说与许淮安听。

昨晚隔空一战,许淮安所耗甚大。于是就和阿让俩人留在旅社里,养精蓄锐。

许淮安养精蓄锐同时,还听阿让攀谈着从小到大的地方见闻,也算是对司隶发展史有了多一些的了解。后来许淮安观察阿让神情有些局促不安,以为他是有些不适,就让他到房间里去休息。自己则坐在天井里烤火,看着圣言书。

约摸着过了两个半时辰,天色开始变暗,外出考察的人陆陆续续回来了。各个兴奋地和许淮安分享着所见所闻。张德彪问许淮安:“头,那个阿让呢?”

许淮安回答说:“在屋里睡觉呢吧!我下午看他神情有些不对,就让他回屋睡觉了。也一直没打扰他,兴许他真的累了。”

“哦!我去看看他!”,张德彪走进屋里头,结果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找人,愣是没看到人影子!又回到天井院子里说没看到人。林春楼复又进房间查看,对张德彪说检查物品,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减少。查了一遍,结果发现少了几百个金币和一些司隶、中州境内流通的纸币,大致约有1000个金币。他们也就随身携带了这么多金币数额。几人手里就剩林春楼身上还有两百金币的纸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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