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天上风吹得乌拉乌拉的,子桑意觉得,这是他近年来,最狼狈的一次,居然为了躲自己的徒弟,选择最狼狈的方式逃跑,而且生怕他追上来。
到了微生柳所住的小屋的时候,周围已经长满杂草,他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过来看了。微生柳是个死人,根本不需要每天盯着,但子桑意觉得,如果有个人陪在他的身边,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人就不算完全死了,可以理解为,他在自己的心中还是活着,如果连他都不管微生柳了,那微生柳就跟死了没两眼。
“看看这周围的草啊,真多,这要收拾都不知道得收拾到猴年马月去啊,微生柳,我可真是欠你的,等你醒了,我肯定要好好的奴隶一下你,让你给我当牛做马,来报答我伺候你这么长时间。”子桑意一边说着,一边撸起袖子干活。
都没有进屋看屋子里的人一眼,只是在屋外自言自语,有的时候并不一定要见到一个人才能说话,只要坚信他在就行。等子桑意收拾完屋子外的东西时,都已经天黑了,他换下身上沾满泥土的衣服,走进屋子里。
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眉眼间柔和了些,给自己找了一点水喝,顺带将挂在墙壁上的油灯点亮。整个屋子亮起来的一瞬间,才让这里增添了一些实感。他坐在板凳上,脸上带着些无奈的神色,自顾自地继续说道:“让我看看,啧,那小子给的东西真不错,你看看你,现在身体比之前实心了一点。”
子桑意上下扫视着男人的身体,身上赤裸,没有衣物,“但是看着有些怪怪的,我给你穿个衣服,你别见怪,我可不是想要碰你,你个老男人,谁稀罕碰你这身体。”
子桑意在走的时候担心给他穿衣服会发臭,所以脱掉了,现在人都回来了,自然要重新回到以前二人生活的世界。
整天过得不要太快活,最大的而且最耗费精力的事情,大概就是打坐修行了,好不惬意,对比起另外一边的徐月淮,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人间。
……
“那小老头怎么能这么不厚道啊师姐,明明他以前是个很严肃认真的人啊,为什么现在成了这个鬼样子。”上官栖一想到自己和徐月淮见面的时间因为子桑意大大缩短,痛心疾首,将这一切事情都怪罪到了那个罪魁祸首子桑意身上。
其他人没什么实感,反正都是同在一个屋檐下,都在专心修炼,打算三天后出门历练一下,去的目的地是天启城,说来徐月淮和这个地方莫有一番渊源,之前他们被绑架,也是去到了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