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卓手中紧紧攥着那一瓶从宋心手中掉下来的瓷瓶,吃了一颗进去,看向宋心的眼里变得一言难尽。
别怪我,这些都是你自作自受的,如果你不侮辱我,我又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所以这一切都是你活该的。
伊卓在心里这么安慰着自己,闭上双眼,想要将自己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丢出去。
她重新躺在床上,这次的背部比刚刚更疼,因为剧烈运动的原因,让她疼痛难忍药效暂时还没有发挥作用,所以在短时间内,这样的疼痛,只能靠着她自己承受过去。
等到身上的疼痛减少一点的时候,她睁开眼,身上带着汗水,她站起身,准备出去的时候,她想了想,回来将宋心搬到床上,“这算是报答你给我的药。”
说完她转身离开,她杀了人,若是让宗门的人知道这件事,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宋家也不会放过她,所以她离开了,趁着夜黑风高,连忙逃跑走了。
蒲天逸站悬崖边上没站多久,回去了,他没有想不开,只是难过伤心和自责,唯一一个妹妹亲眼死在他的面前,这种心灵上的伤害是怎么逗弥补不了的。
蒲二哥没有和蒲天逸在一处,他在怪自己,为什么要答应让纪苑迟出去。
若是一个人死了,在她生前,这些和她死稍微有点关联的朋友,会自责不已,就算这件事本身和他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却还是会用一些,为什么当初在她选择走的时候没有阻拦她,或者为什么没有上前帮助她,选择让她一个人上,这些奇奇怪怪的枷锁,来给自己定罪。
元水坐在山巅之上,闭着双眸,感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想法,他觉得人类好奇怪,徐月淮也好奇怪,为什么不让他进去。
这么说着,他心中还带着点怨气,在原地来回踱步徘徊着。
白泽睁开眼,看着元水从闭目养神变成来回踱步的样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来缓和一下现在的气氛。
在几秒钟的沉默过后,她选择什么都不说。
子桑意坐在屋子里,点亮蜡烛,照亮这一块地方,他身上的伤势并没有进行一个妥当处理,只是吃了丹药后,便对它不管不顾。
五长老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他坐到了子桑意对面,“行了,知道你在担心徐月淮,但你现在要是不去休息,处理伤口,该该担心人就变成你了。”
“难道你想徐月淮在处理完纪苑迟的事情后,还来处理你的后事?”不管什么时候,五长老的嘴,依旧跟淬了毒一样,说出来的话总是那么的不中听。
子桑意瞥了他一眼,五长老看着他的眼神,一摊手,“我可没给你带伤药,别想了,我只是来提醒你别死了,不然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