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走了好长一段路都没有抬起头,因为现场鸦雀无声的,他以为是自己的计划错了,他不后悔散尽家财,反正这些东西对他来说也没有多大的用处,他的年纪都这么大了,要这么多身外之物来,很是累赘,不如让他们发挥一下自己最后的价值。
“你一直盯着地上看,是因为地上有于泽的骨灰吗?”子桑意在生气或者不耐烦的时候,就觉醒毒舌体质,那就是见到谁就喷谁。
现在也不管二长老伤不伤心难不难过,张嘴就是说,不顾人死活。
老苏在这两天里面已经摸清楚子桑意的德行,所以在现在这种时候,他不说话不对视,就是保护自己最大的方式。
二长老成功的因为子桑意的这个话抬起头来,看向子桑意的眼神里都带着些无语,但也正是这么一抬头,让他看见,在于泽的棺材前面,乌泱泱站着一大群人,几乎宗门里大多数的人都在这里。
为首的是徐月淮,几位内门长老的亲传弟子,后面便是宗门弟子,随意站着,没有什么规矩,但大家手中都很统一的拿着一束白色的鲜花。
在看见这一幕的二长老,眼眶里带着泪水,忍着不让他流出来,最终觉得自己忍不住,抬手擦了擦,大家都没有说话是觉得在这么严肃的场合下说话,是一件不太好的事情,所以现场很沉默,却也导致了二长老的误会。
二长老站在于泽的身边。
下面的人,以徐月淮和南宫羽为首,开始依次上前献花,将花束放在于泽的棺材前面,而这个流动性,也让大家小声的讨论了起来。
将所有的花放下后,前面已经叠起来很大一堆。
二长老一直在旁边站着,做好一个逝者父亲的角色,子桑意在主持着。
……
下面不知道是从谁开始,爆发出一阵激烈的讨论声,“当真是这样?”
“那还能有假,这可是内部消息。当初就是宗主打算放过于泽的事情,不予追究,问了徐月淮这个心机婊,结果她却说了一个要按规矩办事,无奈之下,宗主才说出了最终的决定,如果不是那个心机婊的话,于泽根本不会死的!”
“平时看着大师姐人挺好的啊,也不像是你说的那个样子,何况她说的不对吗?如果不是大师姐敢这么说,估计都没人站出来说实话,那大家就还要一直忍着这件事,或许于泽到现在都还在作威作福的。”
有人出来帮着徐月淮说话,她觉得徐月淮这个人身上一点架子都没有,和他们口中说的,耍心机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我说你当真是天真,这件事就没有几个人知道,你猜猜她能这么明目张胆做这件事是因为什么?还不是觉得自己背后有人,别人都拿她没有办法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