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吉脱力的窝在椅子，眼泪不断溢出眼眶，眼底灰败，瞳孔失焦。
洛香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他的故事比她猜测的要沉重得多。他找到了生命中的光，光却以如此方式消散，他如何受得了。难怪他的性子会是这副鬼样子。
别说李林楠是位母亲，对这种事泪点低，连佣兵出身心硬如铁的11都已经眼角湿润。
沉默流淌，久到都快要以为他今天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他嘴动了。
“香，谢谢你。”
他把香水放到胸口处，握住它的手在颤抖，看向洛香的眼中，有着洛香第一次看到的真实。“这瓶香水的香味，跟她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她回来了，哪怕是这种形式，她终于回来了，我等她等了好久。”
洛香的泪唰的流下。
斩吉轻笑，是真的在笑。“哭什么。我现在圆满了，真的。为了找回那个傻女人，我收集了一大屋子的香水，好不容易才有一瓶像她，本以为就这样了……现在，你帮我，不是像，是她，她舍不得我，终于肯回来了。我真的，很好。”
洛香的泪流得更凶，但脸上带着的是替他高兴的笑。“那不关我们了哦。”
伤悲，需要放过。洛香想用这般轻松的带过，驱走他心中的阴霾。
“不关了。”斩吉眺望窗外的远方，似乎透过云层看到了那个念念不忘的人。“香，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洛香抹掉泪水，开玩笑道：“不怕我再骂你，说你有病吗？”
“骂吧，我确实有病。但，以后我不对你发病就是了。所以……”斩吉目光移过来，落到洛香眼里，认真的，“如果我说到做到，我们能做朋友了吗？”
洛香柔软的笑。伸出手掌，郑重的说：“你好，我的朋友。”
斩吉笑得很真很好看。伸出手掌，控制着颤抖落到她的掌心，相握，重重的说：“你好，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