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保持一年一款新酒势头,毕业那年,他的家族成功挤进F国上层财阀排名,他也得到了家族的认可,更是被定下成为下一任继承人。F国各大媒体头条都在说他,事业爱情双丰收,可实际上,母亲见他的次数越来越少,说话越来越少……”
“母亲,想回国……他解释因为家族在急速上升期,不是有意忽略她,是工作太忙了。母亲说想家了,想回家看看。他说孩子该排上行程了。母亲欣喜若狂,因为之前他一直说母亲小,还有课业,一直不同意要孩子,这下说要孩子了,母亲当然就满心顾着这件事情。母亲很喜欢孩子。”
季迟木眼里的那种光是洛香从来没有见过的。“我第一次听到你名字就能猜出是你妈妈给你取的。”
洛香想到那次闹的事儿,“噗呲。缘分真奇妙。”
季迟木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嗯,感谢我的名字,感谢我母亲给我取的名字。”
“我第一次遇到你又不是因为你的名字。”洛香脱口而出。
完蛋!暴露了!不不不不行!
“然后你出生了,然后呢?”
季迟木都担心她眼睛飘狠了闪到自己眼珠子,“说说。”
他想知道。
洛香不看他,“我先问的。”
她脸要的,说完脸丢完,不说!
季迟木挑眉,他想知道的事会放过她?行,先过,总要知道的。
“好。我出生了。母亲担心别人照顾不好我,都是自己带。新手妈妈,手忙脚乱的,等她熟悉上手松下来后才发现自己的丈夫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
“母亲不傻,只是年纪小被爱情冲了头,冷静了经事了也醒了,什么工作忙,不在乎罢了。她想回国,想离婚。”
“他不肯,说爱她,爱我,真的只是工作太忙。他死咬着不肯,又说了母亲最看重的一点,离异家庭对孩子不好,那么小的我长途跋涉又要适应新环境……总之他利用我安抚下了母亲。”
“他当时已经接管家族,经济实力不同往日。他把信息都封锁不让母亲接触外界,甚至限制母亲打国外电话。母亲开始被软隔绝。”
“我对小时候的记忆,是母亲温柔的笑容、暖暖的掌心和突然莫名的失神。”
洛香:“这些都是阿姨后来告诉你的对吗?”
“嗯。虽然当时我只有十岁。”季迟木望向天空,“不敢忘。”
“我记得很清楚,母亲当时还告诉我,她已经想到办法带我回国,正在做准备。可……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只比我小半年的男孩出现在母亲面前,告诉母亲,那是我的弟弟。”
“母亲当场吐血……”
洛香看到他放在腿上的那只手青筋暴起,可见拳头握的多用劲。
“我永远忘不了……母亲卧床不起,疯狂大笑,眼尾赤红,眼底无光没有生机……一日比一日消瘦,一日比一日虚弱……离世前,她最后的一句话是……她想回家……”
洛香鼻子好酸,眼眶好热,声音哽咽:“季迟木……”
季迟木喃喃:“之前我躲你,是因为……”
“你是你,我是我!”洛香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