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万族战场上死亡之后还能够继续在这个世界活下去。
但第一次的死亡也是真实的死亡,死后这些人的所有东西都会残留在原地,复活也只会赤条条的复活罢了,除了自己身上的那身衣服,什么东西都带不走。
苏宜从这个人留下的东西里面挑拣出了还算有用的东西,剩下的就留在原地了。
不得不说,像这些有点实力的天才,身家都是很不错的,刚才那人的身上有不少好东西呢。
可惜的是,万族战场不能够使用常规的储物工具,这一点就连苏宜也是来到这里之后才知道的,可能是有什么限制,让这一点不能够被说出来吧。
所以这个家伙全身上下的储物工具虽然多,但现在都不能打开,苏宜只能遗憾的把这些储物空间扔进了自己的空间里面去。
但是除了这些储物道具,这人身上还保存了一些万族战场上特有的东西,基本上都是恢复类的灵药,看来应该是来到这里之后新采集的,苏宜当然是不客气的笑纳了。
另外,苏宜还在这个人采集的灵药当中发现了一株绛珠草,这灵药从她来到这万族战场之后就一直在找了,因为绛珠草是万族战场当中少有的能够净化天地元气当中的血气和战意的灵药,不管是直接服用还是炼丹使用,都有极强的效果。
在几乎所有人都不能打开自己储物空间的万族战场上,绛珠草就是能够救命的东西。
要是被这里浓重的血气和战意侵染了体内的元力,哪怕是苏宜都很有可能会陷入疯狂,所以苏宜一直在找绛珠草。
可惜这绛珠草在万族战场当中也不多见,毕竟原住民也是需要的,而且绛珠草生长不易,对环境的要求十分苛刻,每棵绛珠草都是单独生长,周围一定不会有同族出现,且长成所需要的时间极长。
种种条件叠加下来,哪怕是苏宜,一时半会儿都没能找到一棵绛珠草,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找到了。
苏宜小心翼翼的把那株被那个人仔细包裹起来,生怕它被损坏的绛珠草收进了储物袋中,这个时候她就不禁由衷的称赞了一下自己的先见之明。
预先准备了这种不需要元力都可以打开的储物袋,才能够让她现在这么快乐。
还有林修那边,她之前也让他们这自己必要的保命手段先放在她给他们准备的储物袋当中,他们也都照做了,真是多亏了自己的发散性思维啊!
收起了绛珠草,苏宜继续前行。
只有一株被摘下来的绛珠草还不够,这株绛珠草已经失去了活力,无法继续生长,苏宜也不愿意耗费大量元力让它继续生长,得不偿失。
她还需要找一株没有被采摘下来生长的正好的绛珠草,然后将其催生,得到种子,之后就能够源源不断的获得绛珠草了。
毕竟她自己虽然不需要绛珠草净化体内的元力,但她还有好友以及无数同门需要啊!
总得先准备好吧!
绛珠草喜湿热气候,通常生长在水畔湖岸或者沼泽边,但根系不能生长在水中,只能长在湿润的土壤里面,否则根系就会被水泡烂。
除了生长环境的挑剔之外,绛珠草的生长过程当中还需要大量的天地元气。
因此,苏宜是一路循着浓厚的天地元气而去的,只是每每都无有收获,只能得到一些同样需要浓厚天地元气才能够茁壮成长的其他灵药了。
既然刚才这人得到了绛珠草,看那绛珠草根部的泥土还微微湿润着,想必应该是刚摘下来没多久,附近应该就有适合绛珠草生长的地方。
苏宜准备再去看看,虽然一棵绛珠草的旁边绝不会长出第二棵绛珠草,但要是适宜的环境足够大,也不是不能找到第二棵绛珠草的。
苏宜这会儿所处的地方已经是沙漠的边缘,与森林的交界处了,再加上旁边还有一座城池,所以来往的人流就多了些。
苏宜避过一支原住民的队伍,朝着自己感觉到的天地元气浓郁的方向赶去。
在沙漠与森林的交界处这里本该是干旱少雨的地方,但苏宜却看到了一片沼泽地,那么突兀的出现在了沙漠的边缘。
一边是黄沙满天的沙土,另一边却是水草丰茂的密林,这片的沼泽地,可以说是突兀又古怪。
苏宜在不远处看了这沼泽地一眼,来自身体的提醒就告诉了她,这片沼泽地很危险。
但苏宜第一眼就看见了,那生长在沼泽地中央的绛珠草。
似乎是感觉到了被注视,那绛珠草似乎害羞似的将自己最上面的两片叶子合起来,遮住了叶片中心那颗红彤彤的绛珠果。
绛珠果是绛珠草生长时吸收天地元气当中的血气与战意所化,所以在外界,绛珠草根本就不能生长,只有在万族战场这样特殊的地方才能够长出绛珠草。
因为血气与战意的原因,绛珠果是通体鲜红色的,犹如一滴血液滴落在绛珠草上,因此才得名绛珠。
绛珠果内部含有大量精纯的血气和战意,是这方面修炼者最眼热的辅助修炼灵药,苏宜手上那株绛珠草年岁还小,叶片顶端的绛珠果颜色还很浅淡,药力不高,苏宜觉得有点可惜。
可是看着那沼泽地中央的绛珠草上鲜艳通红的绛珠果,苏宜却忍不住笑了。
“哪有绛珠草会生长在沼泽地中央的水里的?这是骗我都骗不好?”
说完,苏宜抬手就是一道攻击朝着那株绛珠草而去。
被苏宜打中的“绛珠草”左右摇晃了两下,似乎是被伤到了,一声尖锐的嚎叫之后,就支撑不住幻境了。
幻境被破,苏宜就看到了那“绛珠草”的真面目。
那是一只头顶上长着一株不知名小白花的鳄鱼,可能是常年生长在沼泽地的原因,那鳄鱼浑身上下都布满了紫黑色的淤泥,散发着一股恶臭。
原本幻境没破之前这股恶臭被幻觉屏蔽了,这会儿幻境失效了,那股恶臭就迫不及待的钻进了苏宜的鼻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