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今日此刻,苏清欢再次问他。
\我的男人当将我视作此生唯一,从身到心,真正的唯一,殿下若做不到,可别乱许诺。来日若有负于我,我可是真的会、杀、了、你。\
苏清欢手指在他心口处点了三下,最后三个字也说的尤为重。
夜流华拾起她的手落于唇边,轻轻在她掌心落下一吻:\若违此诺,孤愿受剔骨剜心之痛。\
那日,也是在这汤池之中,两人一夜疯狂过后,也曾有过类似的对话。
他说:“倘若有朝一日,孤背叛了清儿,孤愿受剔骨剜心之苦,偿你心中苦楚。”
她答:“那便说好了,倘若真有那一日,我必让你尝尽剔骨剜心之痛。”
后面,苏清欢还玩笑似的补了一句。
“或是,我便如梦中一般粉身碎骨死于你眼前,或许这法子比剔骨剜心更好。”
结果却换来男人更加疯狂的一轮折腾。
今时今刻,苏清欢听完他那赌咒发誓一般的话,也只是定定看了夜流华许久,然后闭眼、睡了?!
这就、睡了?
也不说点什么,白瞎了这么好的氛围。
夜流华有些郁闷,可也清楚她是真的累了,便再没闹她,当真只是认认真真将寝衣帮她穿好,然后裹上厚厚的大氅,抱着苏清欢回了房间。
在院门口看到诗雅时,太子殿下脚步一顿:“去把里面清理干净,软榻上的东西全换上新的。”
“是,殿下。”
诗雅恭恭敬敬点头,目送太子抱着太子妃走远,才长长呼出一口气:“可算是结束了。”
再折腾下去,天都要亮了。
太子殿下果然勇猛无匹,就是不知太子妃那娇娇弱弱的身子,是怎么承受得住这没有节制的殿下的。
罢了,这不是她该想的事儿,还是赶紧收拾完汤池,去膳房给太子妃弄点补身子的东西,毕竟以后日子还长着呢,可不能这般放纵。
她得给太子妃好好补补。
要不然,可经不住太子殿下那如狼似虎的索求无度。
翌日。
苏清欢醒来时,感受到身边与平日不太一样,她扭头,就对上男人温柔含笑的脸:\清儿可真能睡,孤可是等了好久。\
\我起不来怨谁。\
苏清欢拿眼睛瞪着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男人。
夜流华哈哈一笑,拉着她又是一阵耳鬓厮磨,临了还意犹未尽道:\自然是怪孤、的清儿太诱人,让孤欲罢不能。\
\起开,怎么没去上朝?\
苏清欢拿手推开男人又想贴过来的脸。
\父皇体恤,准孤今日休沐,明日直接去城外主持春耕。\
而这,正是两人快马从寒光城赶回的原因。
二月十二,北冥早早便定下的春耕之日。
如今,可以说全天下,都在关注着北冥的春耕一事。
因为春耕过后,便只等秋收。
倘若北冥今年,真能在收成上有所增长,那以后只会一年更胜一年。
而粮食丰收,将意味着北冥国力会更加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