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狂风并没有肆虐多久就慢慢变小了,可是弹珠般大小的雨滴却并没有变小,反而是越下越大,天上的乌云像是拧开的水管一样疯狂的喷射出肚子里面储存的雨水,一刻都不带停的,雨水好像下之不尽一样,原始森林的地上不断凝聚而起的雨水逐渐慢慢形成了水面,而那些稍微低洼一点的地方雨水汇聚到一起早已形成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水潭了,至于那些小河小溪则是像气球一样膨胀了好几倍,原本平缓的水面此时早已是奔腾汹涌,掺杂着石头枯木疯狂的冲击着下游,而一些扎根较浅的小树则是被洪水连根拔起加入这场暴乱之中。
而此时把庇护所搭建在小河边不远处的杨真勇和谢元旭两人则是十分担忧的躲在石屋里面看着不断上涨的河水,还有不到三十米就没过石屋的水面,他们现在已经后悔把石屋搭建在离小河边这么近的地方了,一旦河水涨到他们的庇护所这里,杨真勇和谢元旭两人就不得不抛弃石屋远离上涨的河水来躲避席卷而来的石头、树木这些危险,届时他们将会落得一个落汤鸡的下场。
所以两人也只能是在屋里心情忐忑的时刻关注河水的情况了,而杨真勇他看着凶猛的河水心中对于自己在河边布置的捕鱼陷阱早就猜到了结局,粉身碎骨那是必然的,一些简单的木棍围栏怎么可能抵挡的住现在这湍急的洪水,被冲刷的干干净净那也是再正常不过了,更别说洪水当中还掺杂着大量的石头、枯木了,就是他们搭建的这个石屋都不见得能抵挡的住洪水的冲击。
好在倾盆大雨也有停止的时候,在这场大暴雨下了半个多小时后,天上的乌云终于还是后继无力的停下了雨滴,随后失去重量的乌云在一阵风吹过后也是纷纷了散了开来,露出的许久不见的月亮,而重新展露面貌的半轮残月却只能哀伤的看着地上满目苍夷的原始森林,到处都是被狂风折断的树干和遍地的树枝树叶,其中还掺杂着许多的小动物的尸体,其中最多的就是那些栖息在树上的小鸟了,一个个折断翅膀的样子被树叶所掩埋。
就在杨真勇和谢元旭他们两人心惊胆跳的看着上涨到离自己还不到十米的洪水,一时不知道是该弃屋而逃还是心存侥幸躲在石屋里面祈祷洪水不会席卷到他们,一时陷入了两难境界,一种无形的压力不断冲击着他们,压抑的氛围更是紧紧包围着他们,上涨的河水像是在不断冲击着两人脑子那根绷紧到极致的神经,面对大自然的审判他们也只能石无力的接受结果。
就在两人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大雨终于在他们眼前停了下来,但是汇聚到一起的雨水却没有停下来,依然还在源源不断的朝着变成洪流的小河凝聚而来,所以杨真勇和谢元旭他们石屋面前的洪水依然还在不断上涨,甚至一些伴随着洪水冲刷下来的小树都堆积到了石屋边上,差个三四米就撞上他们石屋,把杨真勇和谢元旭他们两个吓得心都要蹦到嗓子眼了,作出了随时跑路的准备。
不过也许是幸运女神在最后看了他们一眼,给两人带来了一点点的好运,汇集到一起的雨水终究还是后继无力倒在半路上,导致奔腾而下的洪水在离杨真勇和谢元旭他们的石屋不到三米远的距离停了下来,并且一点点开始了回退,杨真勇和谢元旭看到这情况后也是把心中那颗悬着的小心脏给放了下来,额头的汗水也不再继续冒了出来,两人在捂着自己的胸口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后也是靠着门口放下心来了。
虽然洪水是慢慢退去了,只留下遍地的枯枝烂叶和大量的石头树木,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危险就这么消失了,就在杨真勇和谢元旭两人浑身疲惫准备休息的时候,一条被洪水席卷下来的蛇悄无声息的从石屋的门缝处钻了进去,躲在了角落里面,而精疲力竭的杨真勇和谢元旭两人像是没发现这突然出现的外来者一样,倒头就睡。
不过这也不怪他们,因为失去了篝火的庇佑,野生动物们没有了恐惧之后石屋不再是不可侵犯的地方,而缺少了火光的照耀后,杨真勇和谢元旭两人也只能是个睁眼瞎了,只能借着惨白的月光模糊的看清石屋里面大概的结构,角落这种细节的地方根本就看不到,所以面对那些钻进石屋避难的小动物,他们根本就不清楚它们的存在。
而比杨真勇和谢元旭两人好一点的还有另外两队人,分别是把庇护所搭建在靠近水潭不远处树上的林华强和石进一队和把庇护所搭建在小溪边不远处树上的张翼德和朱传宝一队,两队人也是有先见之明选择把住所搭建在远离地面的树上,所以哪怕林华强和石进他们那边的水潭变成了一个小湖泊也淹没不到他们庇护所,只不过林华强的所有靠近河道的陷阱全部被汇集到一起的雨水给冲坏了,而石进的鱼笼更是被雨水给淹没冲刷到不知道在小湖泊的哪个角落里了。
至于张翼德和朱传宝他们两个压根就没在小溪边布置陷阱,因为当时的两人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只晚上过来骚扰的豹子身上,所有的精力全部用来布置捕捉豹子的陷阱上了,就算他们后来靠着陷阱捕捉到乌龙豹子发现居然是一只豹猫的时候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小溪边布置陷阱,所以面对快涨成一条小河的小溪他们也是不在意,更何况白天的时候两人都是在树屋里面补觉,根本就没时间去小溪边设置捕鱼陷阱,所以他们的所布置的陷阱并没有多大的损失,顶多就是被大风吹落的树枝触发了陷阱而已,有空的时候重新布置一下就好了。
于是乎五班这几队人当中除了住在崖壁山洞的成大林和黄家旭一队人,就数张翼德和朱传宝他们两个最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