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蕙,你不要误解。我当时也赞成你的判断,只是通过一段时间的摸排,产生了疑虑。”
柳蕙随即表态:
“我不反对,‘幽灵’是男人的可能性。你可以这样看,先从女人开始是第一步。第二步再扩大到男人女腔范围。”
肖秉义微微点头,看柳蕙神态不高兴了,想缓和一下气氛,转了话题:
“哎,已经是九月了,我俩的婚事,该准备了吧?你起码要带我去见老丈人了吧?”
“你急什么?告诉你吧,我想等挖出‘幽灵’,再考虑婚事。”
柳蕙为发泄心中的不满,故意道。
肖秉义嬉皮笑脸:
“哎吆喂,这要到哪一天啊?‘幽灵’像条老黑鱼躲水底,不好捞啊。”
柳蕙低头闷笑,然后起身说:
“好了,这话题以后再论。走,既然你做东,地点在哪儿啊?我们去见他们俩。”
肖秉义阻拦道:
“现在不能去,他俩邂逅小镇,有很多话要说。我估计他俩正在擦火花呢。”
走廊上赵警官的喊声传过来,肖秉义出门一看,赵警官站走廊东张西望。
肖秉义过去,看陆萍办公室门关着。不解得问:
“陆萍呢?她去哪儿了?”
赵警官无奈的摇头说:
“她说有事回南京,下次再接待我。”
肖秉义诧异:吔,我说她去南京,是屁他的。她真回南京了?斯人的估计,咋这么准呢?
柳蕙带上门,过来问:
“陆萍呢?我们先去周氏饭庄。”
肖秉义无奈答道:
“她回城了。”
“啊?”
柳蕙惊诧不已,看看赵警官,笑笑说:
“你来的真不巧,正好她有事。你多理解吧。她走了,酒还是要喝的。走。”
三人进了周氏饭庄,柳蕙忙着点菜。肖秉义看赵警官坐那儿无精打采,安慰道:
“赵警官,不要急,有个成语叫‘好事多磨’。我估计她真有急事,不然,她无论如何不会丢下老同学不管。”
他说罢,心里嘀咕:陆萍,什么事能让你不顾同学友情?你这女人,真不懂事啊!
赵警官微微摇头说:
“我感觉不对劲,今天见面的场景,与我想象的完全相反。我很奇怪,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一个热情活泼的少女变成这样呢?”
柳蕙坐过来,不解得问:
“怎么?你俩没谈好?会不会她对你没意思?”
赵警官继续摇头,喃喃的说:
“我根本没提这件事,肖神探也看到了。她根本没有同学邂逅的喜悦,连起码的热情都没有。三言两语,就说要回城。算了,白跑一趟。”
肖秉义看看柳蕙,示意她不要再谈这桩事。柳蕙会意,却又问:
“赵警官,你跟陆萍同学几年?”
“两年”,赵警官说罢,不解的嘟囔:
“肖神探,我对她的直感,好像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原来同学跟我说,我还不相信。现在看来是真的。她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肖秉义点点头说:
“你直感没错,她舅舅前一阵子被捕死亡,可能她心里有阴影。”
柳蕙反驳道:
“我估计不是这件事,她来横南镇在先,他舅舅事件在后。她来时就这个样子,很可能从大火中逃生,亦或是为牺牲的同志们悲痛所致。”
肖秉义忆起戚本楷在剃头店说邵长景骗他外甥女之事,明白邵长景和陆萍谈恋爱。
估计陆萍看邵长景目前这副模样,左右为难所致。但又觉理由有些牵强附会。
赵警官一句话,否定了他俩的猜测:
“我听说南京大火案,发生在今年三月中旬。但我同学告诉我,她一年前就变了。因此,她的变化,绝对不为大火案。”
肖秉义甚为诧异,他随即想起一句俗语,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他同意赵警官的判断,一定在她身上发生了一件,足以改变她性格之事?
那么,一年前,究竟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让她由热情活泼,变得如此冷漠呢?
他匪夷所思,脑海中的记忆又不断浮现。
邱小秋曾说过,他母亲为带一个叫路萍的同事去家里,和他父亲吵到半夜。
戚本楷被捕,至死不明白被谁出卖的那种茫然。
他脑中,渐渐冒出一个不好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