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蕙问肖秉义：
“你的狙击步枪放哪儿了？这枪金贵，要交军管会保管哦。”
肖秉义惊讶：
“我枪放狙击地，邓排长没去拿吗？”
柳蕙摇头：
“邓排长去拿枪，枪已不在了。我还以为你带走了。”
“啊！肯定被特务拿走了。我带走不方便呀。”肖秉义惊道。
柳蕙褒贬道：
“你怎能怪人家呢？你前脚走，邓排长后脚就到。”
肖秉义微微点头：
“看来，整个行动，都有特务暗中监视。我离开，他也拿枪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军管会人员还没上班。樊正已坐办公室看报纸。
门岗报告，大院门口有一常姓伙计，受东街茶馆老板娘委托来报：
茶馆有一男子，私下打听特务行踪，可能要联络。
樊正翻了翻白鱼眼，点点头。正好陈明高进门，喊上他，换上便衣，去茶馆。
二人坐进茶馆，陈明高找玉成嫂问特务在哪儿？
玉成嫂努努嘴，陈明高看向靠墙一桌。
只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男子，上身穿短袖白衬衫，下身穿黑色短裤。
坐那儿边喝茶，边观察。一副宠辱不惊之神态。
陈明高径直走向那一桌。
“请问同志，我能坐这儿吗？”他问。
男子没答话，只是点点头。看他坐下，忽然问：
“同志，你是本地人吧？”
陈明高点头，反问：
“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吧？”
男子点头：
“我刚到此地，生头生脑。你能介绍一下本地情况吗？”
陈明高简单介绍几句，男子又问：
“我看小镇早市繁华，商家林立。很安定吧？”
说罢左右看看，低声问：
“我想问一下，小镇有没有特务啊？”
陈明高微微一怔，继续与其周旋：
“你找特务干嘛？”
男子神秘的说：
“我找特务有要事。”
陈明高看他很认真，摇头笑道：
“我哪知道有没有特务呢？平民百姓，过自己的日子。”
“那你有没有听说特务在哪儿呢？”男子很关注的问。
“你找特务到底有啥事？”陈明高开始担心了。回头看看，樊正好像正盯着他。
男子恢复正常，笑笑说：
“没事，只是好奇。听说这儿特务云集，我不信这是真的。”
陈明高开始转入正题：
“要有特务，古镇能安稳吗？请问同志，你是哪儿人？”
男人看对方严肃起来，压低声音：
“不瞒你说，我是外地人。到这儿打听特务行踪。刚才问老板娘，她不肯说。”
陈明高起身说：
“那行，请你跟我走一趟，我告诉你特务在哪儿。”
他起身，回看一眼樊正。点头。
樊正过来，陈明高告诉他：
“这位先生要打听特务行踪，我们请他去一个地方，你看呢？”
樊正狐疑打量对方，看看陈明高摇头：
“你管他打听谁呢？不要蒙人家外地人。你先回去，我来跟他谈。”
他见陈明高离开，喝一口茶，不经意说一句：
“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
男子看看他，来人神态很古怪。见他没了下句，随口答道：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樊正看他没下句，淡然一笑。客气的说：
“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