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好你个岳飞,竟敢质疑官家军令,你......”
梁师成勃然大怒,但离得近了,岳飞那张脸上嘴微微努起,一旁的宗泽也默不作声,尤其是那把巨大的眉尖刀,反射着火光,说明刀动了。
他顿时改口:“当然是纯金的,足足三十两,这么贵重,自然也代表了军情的紧急。”
“那麻烦这位大官,宣读一下军令。”
岳飞说道:“我一身甲胄,上下马实在麻烦。”
你刚刚明明才上马,利落的要死!
“即刻撤军,违者斩。”
梁师成说完就有些后悔读出最后三个字。
“军令留下,大官请回吧,外面挺乱的。”
岳飞说完,接过军令揣进怀中,目视青城,手背青筋暴起。
梁师成张了张嘴,往日言辞犀利如他,竟然也说不出半个字来,连忙向回跑去,不管怎么说,完成任务了。
宗泽看了眼梁师成背影,哂然一笑:“我以为你要斩了他。”
“六贼人人得而诛之,只是忽然想到,这种人不能就这么死了,要公开处刑。”
岳飞说着也是一笑:“所以,还是留给郎君处理吧。”
“嗯,你最近成熟了很多,即便是大军全部交给你,我也能放心了。”
宗泽点点头,又道:“只是鹏举,酒虽好喝,莫要贪杯。”
“此后每次只饮一杯。”
岳飞当即答应。
突然,一个金兵从后面摸了过来,他被打散了,丢了战马,夜晚不敢奔跑,于是就一路爬了过来。
尽管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天可怜见,他膝盖都要磨破了,终于见到落单的了。
他猛然“啊”的一声嘶吼,以震慑敌人心神,手中大刀高高举起,浑身甲胄振出声响,疯魔一般冲来。
只是近了之后,他忽然认出战马是完颜宗磐的乌云踏雪,一时间搞不明白怎么在这?
就这一愣神的功夫,岳飞脚跟一敲马腹,战马骤然向前跃起,他手中眉尖刀由上而下,闪过一道寒芒。
那甲胄齐全的金兵,竟是被从头到胯,一分为二。
“咝!”
宗泽倒抽一口凉气:“鹏举这份武艺,十年后才会达到巅峰,那会儿岂不成了变态?”
“只是担心伤到宗帅,力气用大了些。”
岳飞道:“此地并不安全,宗帅且回大营,天色快亮了,我得整备大军撤离。”
“好。”
宗泽背着行军锅,勉强骑上岳飞原本的战马回营,心态有些感怀,却又非常欣慰。
梁师成屁滚尿流地回了城门楼,赵桓就站在南熏门上看着呢,当即一摆手,战斗没停,他又不是瞎子。
“发!继续发金牌!只要岳飞不撤兵就一直发,招他来见朕!”
赵桓几乎要疯了:“朕要当面问问他,在他心中,朕算什么?!”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