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奚人王在上京整日醉生梦死,早已不是皇帝后裔的风采。
唐太宗时期,则被赐姓李。
被契丹辽国征服之后,又改姓遥里,以及瑶里索迭。
尽管如今还是部落组织和社会结构,但随金国大军南下,他们也获取了足够多的战利品,没有什么是比掠夺的爽感来的更简单和直接的了。
十个谋克百夫长,都围绕在遥里猛察两侧,也让他有种难掩的傲娇,外族在金国做到猛安这个位置,并不多。
“砰!砰砰!”
尽管马蹄声震动,但遥里猛察还是听到了异样的声音。
然后就看到散去的游骑,有几个在惊慌的往回猛跑,其中一个甚至已经距离大军七八十丈,却忽然浑身一颤,摔落下马,因为马镫来不及抽离,而挂在上面,被战马继续拖拽在地。
午后稍显微暖的阳光下,遥里猛察分明看到了那个游骑脖颈喷溅出来的血雾。
“敌人就在前面,冲,冲!”
遥里猛察知道这段距离足够他们冲锋,完成加速了。
上千战马一起奔腾,又有马兵和甲胄的重量,大地顿时浮起黄烟。
却正是黄河畔独有的颜色。
他们一个冲锋,七八十丈的距离,不消片刻就已完成,战马完成加速之后,冲撞起来的力道十分惊人,遥里猛察十分喜欢听到那种骨裂声,宋人脸上的每一道惊慌失措,都是他的兴奋来源。
然而来到了那个战死的游骑位置,甚至又前冲了二十多丈距离,他竟然没看到敌人。
“见鬼了?”
遥里猛察看了眼明晃晃的日头,下意识地抬起手,渐渐放缓了速度。
作为部落里有名的猎手,他感觉自己被诱饵吸引,极有可能会上当。
而周围散去的骑兵,也将死掉的游骑和战马带回。
其中一个游骑面门的牛皮面罩一个小指粗细的孔洞,脱下其头盔,才发现后脑一个鸡蛋大小的孔洞,白的红的都被护颈皮甲兜住。
不少人惊惧交加,这样的伤口他们根本不知道怎么形成的。
遥里猛察伸手在头盔的血浆里摸了摸,捻起一粒铁丸,有些变了型,他疑惑地拉起弓,铁丸捏在弓弦上,朝一匹备马的马甲奋力一射。
“嗖——啪。”
马甲震颤一下,微微变形,完全没有射穿的迹象。
“并非三棱透甲锥,只是一个铁丸,怎么可能将人打到这样严重的伤势?”
遥里猛察有被震撼到,而且完颜宗辅只是让他搜寻一支骑兵,没有告知游骑被射杀一事,倒不是有意拿他当炮灰,而是觉得没必要。
有没有那种神秘死法,他都要冲杀出去,告知了还可能动摇军心。
“在那里!”
一个谋克忽然大喊,指着百丈开外,一个都头马兵正有点懒洋洋的翻身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