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的事情不用他们两个操心,两人也没闲着,时不时还是会背着小宝到山上去转一转。
有时候是弄点柴回来,有时候是去找点木耳菌子啥的。
万一遇上了稍微值钱一点的草药,两人就挖回来攒着,等攒得多了在一起拿去镇上卖。
毕竟现在也不是年前那会儿,日子不用过得那么紧巴巴。
等香皂大部分都皂化好了之后,也到了该要去县里的时间了。
计一舟把香皂收好放在空间里,路上就别让家里的牛负担太大了。
把牛在城外安置妥当,他们先是去定了一个客栈。
店小二对两个男人挤一间房的行为并没有过多的关注,毕竟两人身上都背着一个大背篓,穿的也不像是有钱人的样子。
为了省钱关系好拼房睡再正常不过了。
背篓是为了掩人耳目,香皂都在空间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
付了钱,两人去了房间,换上了一身干净衣服也没多歇息,直接去了县衙。
“一舟,一但落了商籍,你以后想要脱籍就很难了,你真的不考虑考虑让别人代挂嘛?”宁元昭问。
合同专用章只有在官府登记商户之后才能领取,至于徽记章他们早就找人刻好了,也只等在官府登记备案就好。
只是一但登记,计一舟就是从农户变成了商户,在外人眼里看来,这就是自降身份。
宁元昭还要读书,肯定不能让他来搞这些。
“这有什么好不好考虑的,让别人来我不放心,”计一舟接过印泥把大拇指涂满,“而且我又不用考虑会不会连累后代这事儿,商户农户不都是我吗?”
士农工商士农工商,士有权、工有技术、商有钱,唯独农民一年到头忙得要死还填不饱肚子。
身份阶级是重要,但是那些都不能让人过得好。
最严重不就是被人瞧不起吗?
那咋啦,商人能搞到钱,有钱了还能买个小官当当。
阶级不好跨越也没事,他不是还有个对象嘛。
计一舟说完冲宁元昭挑了挑眉,“我按了?”
“嗯!”
没什么好劝的,要后悔的话他们就不会跑这一趟。
只是宁元昭觉得自己又委屈了计一舟。
与宁元昭的低落不同,计一舟那边拿到了他们的合同章之后笑得见牙不见眼。
这个合同章1是一块不知道是什么金属的东西雕刻,看起来不像是铁,计一舟估计应该是铜之类的。
“合”跟“同”两个字组合在一起,共用那一横和一个口。
办完事出来,计一舟问:“你咋啦?”
宁元昭抬眸,“我觉得总是你在照顾我,我总是让你受委屈。”
计一舟再一次一头雾水。
他倒是没怎么受委屈,只是屁股受了些委屈而已。
这是又在什么他不知道的时候,宁元昭给自己加戏了?
“照顾你不是应该的嘛?你也在照顾我啊!”计一舟说。
本来就是两个大老爷们儿在一块儿,他可不会有什么‘我在下边你就必须要照顾我伺候我’这种想法。
但他能懂宁元昭的点,于是拍拍宁元昭后背,“看来还是不累,晚上加练。”
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射出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