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王这个香饽饽,可不是谁都能勾搭的。
搞不好,下场会比给聂鑫荣做妾,还要惨。
“王妃若能不计前嫌帮助我,我又岂能一错再错?”
叶彩珠自然也是,权衡利弊过的。
她虽然傻,但有自知之明。
陈韵儿可比她出挑多了,还是相国千金。
炎王尚且不多看一眼,还当众拒绝羞辱。
她又哪敢冒险一试。
而且,她好好的女子,凭什么要跟姐妹争丈夫,委屈求全做个妾?
何况,叶明珠眼下是唯一能帮她的。
若是连她都得罪了,那自己死路一条。
见她神色中傲然。
叶明珠颇感意外,她虽愚笨了点,倒也有几分风骨。
见叶明珠不语,叶彩珠又道:“从前,高姨娘也是训导过我。”
“说凡事不要做绝了,让我不要跟着她们胡闹,只是我没有听劝。”
高姨娘是叶彩珠的生母,听起来,倒是有点远见的。
叶明珠依稀有点印象,那高氏暗地里,好像对原主,施过援手。
听她提起高姨娘,叶明珠心中有数,想是高姨娘叫她来求自己。
又怕她不肯帮忙,故寻求一分情面。
叶明珠道:“所以,是高姨娘劝你,莫要再枉费心机,否则这唯一的生路,也断了吧。”
叶彩珠也不隐瞒:“是,高姨娘,确实这般点拨我。”
“叶国公可知道,骆芸母女的伎俩?”
叶明珠总觉得,这叶国公身上很玄乎。
老娘大寿,他无精打采。
家中女儿闹得这般,他难道也不闻不问吗?
他是无情,还是无能?
叶彩珠也叹息道:“他知道又有何用?国公府的事,是老夫人和夫人操纵。”
“他这几日又纳个姨娘,整日都不出那姨娘的房门。”
想到老爹这德行,叶彩珠都觉面上无光。
国公府衰败,不是没有道理的。
叶明珠闻言,倒是两眼放光,来了兴致:“又纳了个姨娘?”
这老头还真是,人老心不老。
苏沫枫说他命中有一子,他不会是信了,所以才……
叶彩珠本不想,在背后议论父亲,又见叶明珠好奇,便捡了关键的说:
“是前些日子,在大街上,偶然看见那女子卖身葬父,身世可怜,便带了回去。”
“他倒是潇洒快活。”叶明珠讥诮地扬了扬嘴。
又喝了盏茶,才缓缓说道:“叶家的事,我一个出嫁女,也不便过问。”
叶彩珠面如死灰,心刚沉下去。
又听叶明珠道:“既然是高姨娘开口,那她的那份善意,自是会得到回报的。”
“叶家既然是老夫人和骆芸做主,那也不是她骆芸,一人说了算。”
“你先回去,带句话给高姨娘,就说这月季和玫瑰再相似,也非同根而生。”
“她若是明白了,自会知晓如何做的。”
这般明显的暗示,那些深宅内院敏感多疑的妇人,不会不明白的。
叶彩珠半信半疑地望着她。
叶明珠安慰道:“放心吧,若你真心悔过,我便不会原谅你,亦不会为难你。”
这已经是,另一种大度了。
仅此而已,且行且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