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大帅命我等在此汇合,想必这一半天必有消息。”
“报!”眭固话音刚落,帐外一个军士突然闯入,拜道:“二位将军,大帅有信到。”
“哦?快快呈上!”眭固大喜,才刚说完,这便来了!
军士将信递上,眭固急忙拆开来看。
片刻,眭固阅罢,目光中流露出一抹喜色。
他将信递给白绕,道:“你看看。”
白绕一阵脸红,嗔怒道:“你……你这家伙,明知道老子不识字,这是故意消遣老子!”
“嘿嘿,一时忘了,不好意思。”眭固笑了笑,旋即正色道:“大帅在信中说,瘿陶内部的人手已经行动,命我等三日后进兵,距瘿陶东门十里外扎营。另外,于毒之事,大帅已然知晓。大帅命我等不可轻举妄动,一切待攻下了瘿陶再说!”
“好!”白绕听罢,不禁摩拳擦掌,随即对一众将领道:“传令下去,大军休整,三日后,发兵瘿陶!”
……
不觉两日已过。
这两日,高顺招兵一事进展得异常顺利。城中的青壮年们得知张尘募兵,一个个都争先恐后地报名。
十里八乡如今谁人不知,县令大人前次以少胜多,大破四寨匪寇。今又连施巧计,大败黑山贼军。跟着这样的主子,日后何愁不能出人头地?
保家卫国,建功立业,做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那可是每一个热血青年的梦想。
张尘自是乐见其成,但他心中也清楚,征兵固然要紧,但农事也不能耽搁。
今年秋收,他可还指望着收获粮食,来养活这一方百姓呢。
于是,张尘下令,家中无子或只有独子者,留在家中务农,不得应征。有两个儿子或以上者,至少要留一名青壮在家务农。
劝课农桑,自古是为官首要,张尘自不会忘。
此令一出,百姓无不感念张尘仁德,对张尘的赞誉也更多了些。
不过,即便出了限令,高顺仍然募集了四千余众。
与此同时,张尘也没闲着。这两日,令他头疼的问题便是这些人的军备和军饷。
虽然之前大败于毒缴获了不少军械,但是降卒和新军总共七千有余,缴获的那些军备仍有不足。张尘粗略算了算,要将这些人全副武装起来,恐怕至少还要十余万金。
张尘又看了看自己的资产,光是财产这一项,就已经足有三十万金了。
钱,他倒是出得起,可总不能每次都是自掏腰包吧?
这么一大笔钱,张尘还是有些肉痛的。
再说,这些是朝廷兵马,又不是自己的私兵。拿朝廷的钱,办自己的事,这才是张尘所乐见的。
可是府库的钱早被赵雄败光,张尘上任后取消了各项名目,只征朝廷例税,如今府库余钱不多,能拿得出的恐怕只有七八万。
哎,好容易攒起些家底,看来,又要大出血了!
罢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钱养不起兵。
张尘一咬牙,便叫军需官拿着批文,先从府库支取金五万,再从他的私库中支取七万,尽快为新军置办军械。
能少出一点是一点,将来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