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恨之脸上顿时出现了五个手指印,沈淮莫名觉得有点脸痛。
大小姐平时就算再好说话,大小姐脾气也是在的。
周恨之愣了一下,拼命的挣扎了一下,手腕上被手铐勒出一道血痕,血顺着手腕滴在雪白的床单上。
然后白嘉月又给了他一巴掌。
然后甩了甩手。
“脸皮挺厚啊,打着还挺疼。”
沈淮无语,握着白嘉月的手揉了揉:“你去看看陶明睿那边怎么样了,这边我来问他。”
“好。”
白嘉月起身出去了。
陶明睿一直在抢救,他没有致命伤,但一身都是伤。
医生见白嘉月过来,走了出来。
“滕熙医生。”白嘉月连忙迎了上去:“人怎么样了?”
“不行了。”滕熙医生摇摇头:“伤的太重了,不过是吊着一口气罢了。”
“这么严重?”白嘉月有些奇怪:“我看他没那么严重啊,就……虽然要死不活,但好像还有口气。”
这都是什么形容词啊。
滕熙医生笑了一下:“是这样的。他的身体非常差,要是换个人,可能已经死了。他之所以还有口气,一来,这个人的身体素质非常好,比一般人要好的多。第二,他被喂食了某种兴奋剂,应该是鸦片,可能还有人参之类大补的药物,所以短时间内可以保持兴奋。”
“原来是这样。”
“但用药吊着的命,就算是回光返照一样,不长久的。而且这药下的很重,就算是伤者原本素质特别好,也撑不住了。”
白嘉月皱了眉头,为难道:“不能让他清醒一下吗?”
“怎么了?”滕熙医生道:“是有什么话要问他吗?”
“是呀。”白嘉月忧愁道:“这个男人就是除夕爆炸案的凶手,他要是不清醒,就没办法问话,那些孩子不是还在等解药吗?”
无论是陶明睿还是周恨之,他们都罪有应得,但是那些孩子是无辜的。
除夕夜被炸的孩子已经陆续发病,如今唯一生的希望,就是陶明睿醒过来了。
至于他醒过来愿意不愿意说,那又是另一回事了,总要努力一下。
滕熙医生一听竟然是这个人,立刻道:“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把人弄醒。”
白嘉月坚定点头。
“一定要弄醒,弄醒就行,以后死不死的没关系。”
“好。”滕熙医生挽了挽袖子,大步走进抢救室。
我来了。
就算是阎王来了,也不能把人现在就带走。
病房里,沈淮坐在床边,看着周恨之。
周恨之无能狂怒了半晌,将自己折磨的血淋淋的,这才冷静下来。
“挣扎呀,挣扎完了没有?”沈淮架着二郎腿,淡定看着他:“挣扎完了,问你个事情。”
周恨之喘着粗气道:“你说。”
“你既然是陶明睿的徒弟,和他一直有联系,那么除夕夜的爆炸,你一定也知情吧?”
周恨之有些疑惑,没想到沈淮会问这个。
“知道。”
“你参与了吗?”
“没有。
“真的没有?”沈淮道:“为什么呢?这事情显然不是一个人可以做到的,陶明睿一个人更做不到,他必须有帮手。你是他徒弟,难道不是最好的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