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笑我!不许死!你们不能住在这儿了,放心吧,瞧我的!”
“你要干嘛?我们有人盯着,你不能去找他们掰扯!”王姨怕她惹事,拉着她的衣袖不放手,因为激动,又开始喘粗气。
“好好好,你别激动,我哪也不去。等会儿我去陈伯伯的研究所,你们中午不要做了啊,等我吃饭,我给你们带来。”
容思沫给小海带吃了壮骨药剂,又给他按摩腿部的变形,她把这个手法教给王姨,让她以后有空就给小海带按一按,他的腿部畸形也能慢慢恢复。小家伙吃了药很快就睡着了。
小海带出生的时候,他父亲出海遇难了,因此妈妈并不喜欢他。渔民们有严重的封建思想,都认为这样的孩子就是灾星,会给家人带来灾祸。把他养到两三岁了,他还不会走路,也站不起来,只能在地上爬。
这时候村里的老人就说这孩子得罪了海神,惩罚他像鳗鱼一样不能行走,或者是鱼怪附身。要求他离开村子,否则他会给村里带来厄运。
母亲本就不喜欢他,于是把他抛弃在这片碎石滩上,小小的孩子望着大海哭泣,然而天生的求生欲,让他不停地向着岸上爬。
王姨不舍得他就这样没了,她把不到四岁的小海带抱回自己的家里,这一举动惹怒了村里人。他们让王姨把孩子扔掉,要么就也离开村子。这样王姨就住到乱石滩这边儿来了,远离了村民们。
王姨收养小海带以后,她原来在渔场织补晾晒的工作没了,也没了生活来源。无奈之下,她只好求岛上驻军的领导帮助。
部队领导可怜小海带这条性命,就给了王姨一个清理卫生的工作,每月给她们五块钱、十五斤粮食和一点油盐票据用以生活。
每次去赶海或者拣鱼货,她都离村民们远远地,或者等他们不在的时候再去。村民认为她也是不吉利的,脸上那么大的疤,说不定也是神明的惩罚。
她给小海带取名王暖阳,落在自己的户口上,小家伙就成了她名正言顺的儿子。小海带看上去五岁左右,实际上他都七周岁了。
她知道孩子得的是软骨病,比较严重的那种,可是她没办法送他去医院治疗,这里渔民也不相信她说的话。
“王姨,这些药你有地方放吗?小海带的药我都给你留下,按我写的用量吃,过一段时间我再看需要怎么调整。”
她又拿出温补药剂:“这个药你现在就喝,五天一只,小海带从第二个月可以跟你一起用这个,吃一个月就停。
这个药是治心脏病的,每天都要吃,这一大瓶,每天一颗够用一年的。你不要瞎好心,看见谁心脏不好就给出去,再惹出一大堆麻烦。”
“这么多啊?你怎么带来的,我没看见你拿着药呀?”王姨下意识的问。
“这点药也不占地方,我的小背包里不就放着吗?”容思沫忘了掩饰一下了。不过这个不重要,王姨的注意力重点也转移到怎么藏东西上了。
王姨经历了这么多,藏东西应该在行,思沫倒是不担心这些药会被发现,她愁得是冬天已经来临,气温太低,他们在这里会被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