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前世,她唯一的一次海上经历,是杀戮和死亡,但是她仍然爱现在大海:没有凶恶的变异海洋生物,也没有害她孩子的凶手,它现在平静、广阔而美丽,让她很难描述出心中对它的震撼与赞美。
将近三个小时船才到达,这是个宁静且风景优美的小岛。岛上有几十户人家,有个边防哨所,还有一个渔场的管理处,养殖和捕捞工人招募的都是岛上的渔民,陈修芸的父母就在那里工作。
容思沫并没有说清楚是哪天来,所以下了船也没有人接她,这时候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过来,热心地询问:
“你是来探亲的军属吗?跟我说说你要找谁,这岛上的人我都认识。”
“我来找陈延启,您知道他们住哪儿吗?”容思沫笑着问。
“哦,找陈老师啊,他们住那边儿,有个种着花儿的大院子,去了一问就知道。哈哈,我还以为是哪个军嫂来探亲的呢。”
“这里住的军属多吗?”
容思沫心想,这里驻守的士兵,最多两三百人,能有几个军属啊,而且常年住在海边,每天经受风吹雨打,并不是谁都能受得了。
“不多,也就五、六家吧,很多军官在这里住不上两三年就转业了,有的军属不愿意过来,干脆就两地分着,等到丈夫退伍再团聚。”
大嫂性子爽朗,但是有关军队的事情并不愿意多说,说的也都是能说的。可是说起岛上的居民来,她就话题多了。两人边聊边走,她把容思沫直接送到了陈延启夫妻住的地方。
“陈老师,钟老师,你们家来客人了!”大嫂的大嗓门一亮,屋里就有人应了一声,接着就看见一个头发花白的妇人微笑着走了出来。
“是修芸说过的朋友吧、你叫容思沫是不是?还以为前几天到呢!”钟老师热情的招呼她。
“去找了点药材耽误了,正好赶上这一班船。打扰钟阿姨了。”
“张大嫂,谢谢你啦!”钟阿姨向那个大嫂致谢,容思沫也向她点头微笑。
“赶紧进屋,坐了那么长时间的船,累了吧?”
钟阿姨往里让,这时候屋里才走出来一个满身儒雅气质、一身学者派头的瘦高个老头,他就是陈修芸的父亲陈延启。
“你呀,总是磨磨唧唧的。这是咱闺女的朋友容思沫,瞧瞧,这姑娘多俊呐!”
容思沫终于知道陈修芸为什么说她妈颜控还恋爱脑了。见到好看的人就自觉亲三分,再看这满园子的花草和藤架、躺椅,就知道主人是个充满浪漫情怀的人。
呵呵呵,幸亏他们早早就到这个偏僻的海岛来工作了,要不然啊,这性子还不知道得吃多少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