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燕翎身影刚没,陈池便紧随其后,那长啸中蕴含的内力波动,预示着屋内正进行着一场激烈的较量。
“罢了,且看此役如何发展。“在重新站定之后,他愕然发现,王维扬与赵天豪之间的较量已然尘埃落定,二人相隔数米,静默不语,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微妙的氛围。
“胜负如何?”此疑问在陈池心中悄然升起,尚未及开口询问,赵燕翎已疾步奔向其父,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惊呼道:“父亲,您可无恙?”赵天豪随即呕出一口鲜血,待气息稍平,方拱手言道:“王总镖头之八卦掌,已臻化境,赵某甘拜下风。”
此言一出,陈池神色微动,目光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以眼神向王维扬示意,企图寻觅一丝胜利的迹象,却只见对方神色凝重,宛如石雕,更兼面色苍白如纸,身体似有不稳之兆。陈池心中警铃大作,迅速上前搀扶,并毫不犹豫地将内力灌注其背心,以助其恢复。此刻,他深知王维扬之重要性,断不可有丝毫闪失。
经过约莫一炷香时间的内力输送,陈池额间已见细汗,王维扬终得喘息之机,面色渐复,目光转向赵天豪,缓缓道:“赵兄实力亦不容小觑,前三十招,我略胜一筹,然最终一招,却是赵兄技高一筹。”
赵天豪闻言,谦逊一笑,坦言道:“那‘虎啸龙吟’乃是我压箱底的绝技,为求一胜,今日不得不提前施展,日后若再交锋,恐难再奏效。”其谦逊之态,与女儿之活泼性格迥异,令人不禁遐想连篇。
王维扬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似是对赵天豪之言颇为认同,轻抚胡须,转而谈及比试结果:“今夜之战……”
“平局!”赵天豪抢先答道,轻轻拭去嘴角血迹,笑容可掬,“你我均未动用兵刃,亦非生死相搏,且双方均有负伤,故此战应以平局论之。”
王维扬闻言,微微颔首,未再多言,只是轻拍陈池之肩,笑道:“今晚的剧目,可还精彩?”言罢,其意深长,引人遐想。
陈池心中暗自腹诽,自己仿佛才踏入剧场,便已错过尾声,对此问不禁哑然失笑。陈池微微蹙眉,以含糊而礼貌的方式点头回应,逐一向中原镖局的众人拱手致意,目光转向赵燕翎时,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言道:“似乎我尚有所欠于你,不是吗?”
“那便留待下次切磋之时,一并清算吧。”赵燕翎自然领会其意,同样以微笑回应,眼神中透露出十足的自信与期待。
此番交流,无疑构成了一次巧妙的情感交流范例,陈池心中暗自评估,确信自己已在对方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记。临别之际,他心中默默进行了一番自我审视,并故作不经意地回首,希冀能与赵燕翎的目光交汇,以加深这份印象。
然而,他的表情很快凝固,因为中原镖局的众人已纷纷归座,继续他们的餐宴,似乎对周遭的一切毫不在意。陈池心中不禁暗叹:“真是一群专注于美食的侠士啊!”
带着一丝无奈与自嘲,他轻轻摇了摇头,转而搀扶着王维扬缓缓步出大门。刚跨出门槛,他忽感手中一沉,似乎承载着某种未言明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