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应看周子笙并不买账，再看看他慵懒中夹着被惹怒的暴戾。
不禁咽了咽口水。
赶紧趴伏在地上，不敢再言语。
更不敢再提吴佩欣一句。
“你先说。”周子笙将烟暗灭在烟灰缸里。
浓郁绵长的烟雾缓缓吐出。
他抬指点向跪着的狗仔。
狗仔被点名，吓得直哆嗦。
狗仔看了身旁的吴应一眼，一秒都不带犹豫地说道：“是…是吴应，他给了我一笔钱，让我跟踪顾瑾…顾小姐。”
“若拍到特别的画面，就发给周总你，讨要钱财。”
“吴应说，你那么喜欢顾小姐，肯定不会让照片流出去。”
“跟你要钱，比跟顾小姐要钱容易，我就…发给您了。”
“周总…我，我一个混娱乐圈的，怎么，会有您的电话号码，您说是吧。”
他拍完照片，就抱着相机快马加鞭地赶到云城。
在吴应的怂恿下，把照片发给周子笙，没想到照片没发出多久，他就被人请来了。
吴应听他说完，浑身抖如筛糠。
“阿笙，别听他胡说，是他鬼迷心窍，想用照片威胁…啊…”
吴应话还没说完，只听见咣的一声，额头便传来一阵钻心的疼。
紧接着温热的血迹流下来。
嘀嗒嘀嗒滴落在地板上里。
吴应闷哼着，忍着剧烈的疼痛，大气不敢喘一下。
因为强忍着，脖颈和脸都憋的通红。
他低头看着地上碎裂的啤酒瓶。
那是周子笙砸过来的。
快狠准。
周子笙看了周延一眼。
周延蹲在哑女身边，问道：“你呢？你又是谁指使的？”
哑女嗯嗯啊啊地摇头，表示不知道。
周延冷笑一声，从腰间拔出一只小巧的匕首。
即使光线昏暗，她也能看到铛亮的刀锋。
哑女惊恐万分，噤若寒蝉。
周延忽然抓过她的手腕，将她五指分开按在桌面上。
匕首划过空气，直直朝女子的手掌刺去。
“吴佩欣，是吴佩欣。”女子突然嘶吼着大叫起来。
哑女并非哑女，只是装哑罢了。
女子说完，周延猛然松开她的手腕。
拔过插入桌面的刀。
起身站在一旁。
女子如释重负地看着自己的手，完好无损，只是指缝间有刀没入桌子的痕迹。
女子惊魂未定，浑身冷汗，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周子笙：“是她告诉我，只要拍到和你的床照，就给我五十万。”
周子笙这才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
“将床照发给一个叫顾瑾瑜的人，我就可以拿到另外五十万。”
“装哑也是她告诉我的，她说，只要我装哑，就算被发现，你也不会为难我。”
周子笙没有意外。
更确切地说是预料之中情理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