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人?”
柱子一听这话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
整张脸都写着不信。
陈大河哪儿有闲心搭理他,
弯腰就是一把雪,
几下子把火塘整熄了:
“走走走,赶紧的,麻溜儿的。”
柱子一看陈大河这架势,
又瞧了瞧那大马鹿,
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这俩大家伙咋办啊?咱们就这么走了,合适吗?”
陈大河手底下麻利得很,
绳子一卷往肩头一抗,
拿起小鹿皮直接甩给了柱子:
“先揣好了,等人走了咱再回来拾掇。”
柱子看着陈大河这一通忙活,
嘴上忍不住嘟囔起来:
“万一那是猎人呢,万一你听岔劈了呢,万一是过路的普通人呢,万一把咱的猎物给顺走了呢?咱们这一走,不就白忙活一场了吗?”
陈大河头也不回地往前迈步:
“别墨迹了,哪来那么多万一,是命要紧还是猎物要紧?”
“咱们先找个地儿藏好了,瞅准了情况再说。”
“快走,别在这儿磨叽!”
说着,
陈大河脚底板一抹油刷刷刷就往林子深处钻,
柱子只好拖拖拉拉地跟上,
心里头那叫一个不痛快。
……
“一二三四……八,嚯,八个人。”
树上猫着的陈大河远远地盯着那一行人,
转头冲柱子一撇嘴:
“我说的没错吧,你瞅这些人一个个贼眉鼠眼的,看着就不是啥好相与的。”
柱子听了这话挠了挠头:
“你眼睛咋这么尖呢,我这边儿就只能瞅见几个小黑点,男的女的都分不出来。”
陈大河嘿嘿一笑,指了指自己的眼珠子:
“这就是经验。在林子里混,眼神儿得练,不然咋对付那些滑头的畜生。”
“这些人,八个人带了三杆枪,一个个鬼鬼祟祟的,指定不是啥好鸟。”
柱子听了陈大河的话,还是有点儿怀疑:
“万一是同行呢,这林子里打猎的也不一定就咱们俩啊。”
陈大河斜了他一眼,撇了撇嘴:
“不可能,这些人现在虽然离得远,但我总有种眼熟的感觉。”
陈大河瞅着柱子一脸的不相信,
挪了挪屁股指着不远处的那伙人继续道:
“你看他们,走路都不走直线,总是绕来绕去的,这不是在找什么,就是在避讳什么。”
顿了顿,
陈大河接着分析:
“再说,你见过哪个猎人,大白天的,还这么小心翼翼,跟做贼似的?”
“要是正经打猎的,早就放开嗓门,吆喝着赶野兽了。”
“这些人啊,我看八成是冲咱们来的。”
柱子听陈大河这么一说,
心里也开始紧张起来:
“他们为啥冲我们来,咱也没惹了啥人啊?”
陈大河皱着眉没有回答柱子的问题,
心里却是一阵翻江倒海。
这帮人真奔着自己来的?
要是冲自己来的,
会是谁呢?
自己认识的人也就那么几个,
能结下梁子的也就那么几个王八犊子!
“靠,不会是五哥那几个二货吧!”
柱子一听陈大河嘟囔,
眉头拧成了个川字:
“五哥?五哥是谁?”
陈大河闻言想了想,
转过头对着柱子认真道:
“柱子,这事你就没必要掺和了。”
“看这帮人的架势,八成是冲我来的,他们手里还有枪,万一动起手来,枪子儿可不长眼。”
说着,
陈大河指了指身后:
“你赶紧绕个圈回家去,别在这儿跟着遭殃。”
柱子听到这话心里头直打鼓。
寻思着陈大河该不会是蒙我吧?
想把我支开,
自个儿去打熊瞎子,独吞熊瞎子的好处?
柱子心里头犯合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