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于此!他还有至臻至纯的灵气,可让人清心静神,此物一颗难求,现竟能目睹一对?”
你一言,我一语。
今日他方言的风头,是被抢得一点儿不剩啊。
七窍玲珑珠,他也有所听闻,乃仙家之物。
阴阳两珠合璧,或可凡胎生灵骨,不可多得。
看来此人,的确大有来头。
但不管那位是何许人,如今都在这梅州城内,既是在他的地盘儿,就得由他在前。
二楼的小厮片刻后又开口:
“此宝,无价!”
“方公子是否还要继续跟?”
“罢了。”
方言不屑一笑,眸光闪烁,不怀好意:
“今日这座便让你了,只是方某我很想同阁下交个朋友,也好让我输得心服口服嘛。”
话这样说,他抬步便向着二楼来,拦都拦不住。
纱帘后,殷时朝欲出手,却被拦下。
小厮也被打发走了。
“小七,咱们这样高调,是不是不太好?”
“有何不妥?”
招摇过市,倒是又有几分回到了从前。
况且这一路上,他们招摇的还少吗?
如今好不容易主动找上个乐子,她定是要好好玩玩儿。
方言已来到他们面前,因是殷时朝挡着,并未看清座上的人。
他正欲伸手去撩纱帘,却被殷时朝厉声制止:
“方公子这是何意?”
他很不满意地笑笑,冷哼一声,又听到另一人开口:
“让他进来吧。”
闻声,方言有一瞬惊喜,而后立即拨开纱帘,殷时朝也退至旁侧。
“原来是个小娘子啊~”
他略带打趣地盯着她笑,看向她的眼神算不得单纯。
只是殷时朝拧着眉,瞪着眼,快要把他盯穿。
“怎么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还费这么多银子来这儿听戏啊?”
他说着,顺手拉了把椅子过来,很是潇洒自然地坐到她对面。
白流萤托起茶杯饮了一口。
不知为何,总觉有些口干舌燥,殷时朝也同她一样,喝了不少茶了。
“看来方公子是很不服气了。”
她抬眸,看他一眼。
“小娘子有那个本事,不服也得服啊。”
他笑着打趣,但的确是很不服气的。
“那你什么意思?”
“不是说了嘛,想同小娘子交个朋友。”
“拿什么交?”
她放下茶杯,强忍着笑意,面色波澜不惊。
殷时朝也强忍着一巴掌把人拍飞的冲动,看着她玩乐。
“嘶——”
方言轻皱眉头,继而将身子前倾,笑得更为肆意:
“小娘子,想要什么?”
她不语,只是侧头瞟了一眼戏台。
戏,马上开场了。
她颔首。
“方公子还请回,我只是来听个曲儿,还有……”
她抬眸,浅浅挽唇:
“我,不缺朋友。”
“你这是不想给我面子?”
他有些不悦。
这妮子三番五次让他颜面扫地,自己现在能这般心平气和地同她商谈,便已是大恩大德了好吗?
她到底在高贵个什么劲儿?
知道主子受气,纱帘外的护卫也上前,将二人围住,面露不善,似在说:
“你要是敢拒绝,就死定了?”
白流萤倒也不急,只是看着他笑,却不达眼底。
似挑衅,不屑。
方言捏了捏拳,不想对方竟如此羞辱他,实乃目中无人,太过嚣张。
正欲动手,二楼又上来了人:
“几位客人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