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萤晃晃头,忽觉掌心作痛。
低头一看,竟已是鲜血淋漓。
她拧了拧眉,施法恢复。
吐纳归息后,这才站起身来。
殷时朝连忙去扶她,神色担忧,眸中透着温柔:
“可还有不适?”
她摇头。
记得自己离开不及时,中了幻术,而后便……
她的弱点,怕是只有这个了。
即便是只小妖的幻境,竟也让她痛不欲生。
抬眸,便瞧见了谢子安,脸色便立即沉了下来:
“你怎在此?”
“顺着妖气来的,一来这儿,便见白山主你倒地昏迷不醒。”
他无奈笑笑,看向殷时朝:
“他可以作证。”
殷时朝也点头:
“他来时,那妖怪应是已逃了,这才未中幻术,他方才所言,不假。”
闻言,她稍稍放下心来,片刻后,又开口:
“司徒呢,她怎样了?”
“方才她同我传信,已找到岳芽儿,正往此处赶,马上便到。”
话音刚落,司徒里里便自山空收剑落地,手里提着一个小男孩,挣扎不停。
谢子安向她问了个好,而后又看向她手中提着的人,应只有十岁左右。
“你怎样了?”
司徒里里快步上前,问着白流萤。
“无碍。”
她回应一声,但视线却从未离开她手中提着的那个孩子。
岳芽儿被她盯得有些怕了,缩了缩头。
真是好可怕的气息,仿佛下一刻,便要将他生吞活剥。
“你便是岳芽儿?亦或是,百善。”
她神情冷冽,语气淡漠似寒潭,眼中暗藏杀机。
这小妖怪,可害苦她了。
无缘无故,偏要弄个幻境整她,着实令人气恼
“你……你能认出我?”
他又于空中蹬了蹬腿:
“快放我下来!”
“放下吧,跑不了。”
闻言,司徒里里这才将人松开。
“说吧,原因。”
白流萤依旧冷眼相待,活又一副逼供的架势。
“什么原因?”
那小妖怪故作镇定,想糊弄了事。
“找打。”
言罢,她抬手不轻不重地朝他脑门儿拍了一掌。
“哎!”
小妖吃痛,不敢再耍花样,只得呜咽道:
“还不是因为你们!”
“怎么说?”
谢子安插话。
“你们这些修士,无情无故的,突然到我家来,定是图谋不轨。
你们修士,可不就是喜欢捉妖嘛,到时候我也要被你们捉了去,与其那样,我还不如主动点,先将你们一网打尽!再赶出岳家村!”
此话一出,又是一掌。
他眼泪汪汪地看着白流萤,委屈极了,细声软语的:
“本来就是嘛,你们这些修道的,不问青红皂白,是非对错,见妖必诛,我不跑,还来给你们送人头吗?”
百善这番话,却让白流萤觉得有些好笑:
“谁说我们要杀你了?”
“那捉我干什么?”
“是你自己先跑的,岳夫人他们担心不过,这才代他们来山中寻你,可谁知你竟暗算我们,不捉你捉谁?”
“那你又不说,我怎知你们要干什么。”
他嘟嘟嘴,并不认为自己有错。
反而是这个老妖婆,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实在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