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望着滕书铭……
“不怕对手聪明盖世,就怕蠢人灵机一动。”滕书铭冷笑,“陈三立这屌毛居然还用这么一招。”
老莫说:“滕总,这不是灵机一动,这个事情还不好处理呢。陈三立装模作样,他没那个智商,明摆着是蔡鹏飞的筹划。”
白如雪把滕书铭茶几上的茶杯“砰”的一放,说:“讲这些都没什么用。喏,假设这是陈三立倒过来的酒,你们喝还是不喝?现实一点滕总。”
滕书铭瞅了一眼白如雪。
白如雪说:“你看我没用,反正我是不会赴宴的。”白如雪接着道,“小崔也不会去,你们万一倒下了,我和小崔来救你们好了。”
滕书铭又看着陈莉。
陈莉说:“别看我,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那个酒和饮料我肯定不会碰。我要给弄晕了……”陈莉后半截话没说出来,这还要想吗?
没有人敢喝“蒙汗药”。喝下去等于陷入绝地,把自个儿的小命全都交给了陈三立掌控,岂不是糟糕至极?仅仅从神情上看,龙腾公司的没有一个人愿意冒这种风险。
老莫说:“都不喝,我们不是都暴露了?”老莫手指了指成名的电脑:“包括监控他们的踪迹……全都会给蔡鹏飞推断出来。”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酒里啥都没有,我们看到的视频就是蔡鹏飞和陈三立表演的障眼法。我们拒绝赴宴或者不喝他们的酒水,那又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滕书铭微微点头:“是这么个道理。这家伙给我们出了个不大不小的难题啊。这顿酒喝或者不喝难保没好果子吃。毒!确实毒!莫主任,你刚才这个分析很对头,你就接着分析一下这个障眼法。”
“我们得把握蔡鹏飞的心思,他目前只是怀疑,没有确凿的证据能证明我们的身份。张尼克的交代他固然不全信,但至少相信一部分。”老莫看着大伙儿:“所以,我觉得他这是一招障眼法。蔡鹏飞在推敲陈三立两次派人去喀布尔走漏风声的原因。他怀疑陈三立被监控了。确认陈三立被监控,他又会得出下一个结论,我们是警察,是我们有针对性地瞄准陈三立采取了一系列措施。”
白如雪幸灾乐祸地道:“所以呢,老莫您的意思,是干了这杯友谊的酒。”
老莫笑笑:“你要这么说,那我又担心另外一件事。万一蔡鹏飞假戏真做,趁机把咱们都收拾了呢?那可就全军覆没了。”
滕书铭叹道:“是这个理儿!莫主任的考虑与我心有戚戚。”
“滕总,别掉文了。没那么严重。”白如雪说:“我们不会全军覆没,至少我和小崔还在。艾拉姆也可以不去的,穆斯林女孩儿不上桌和男人吃饭。”
“那我也不去。”陈莉说:“我宁可和蔡鹏飞大打出手,我也不乐意喝蒙汗药。我才不愿意自己晕倒了给臭男人摆布。”
成名说:“我可以替你喝,要晕就晕我吧。”
“滚!”陈莉没好气。
……
成名说:“滕总,我这也有一个主意,我们可不可以也买点那个什么解药,叫什么氟马西尼的。我们也提前吃或者中途去洗手间,那不也是千杯不倒?”
滕书铭斜着眼望着成名。
成名说:“他们最多怀疑那个药失效……”
“幼稚。”滕书铭来了一句。
成名颇有些不服气:“滕总,这怎么就幼稚了?”
“化工硕士会搞来失效的药品么?不要挑战人家的饭碗。蔡鹏飞只要察觉这个酒局有任何蛛丝马迹他就会……”滕书铭打住了,说,“哎,我说,我们得推理他后续会采取什么策略。”
老莫说:“还是滕总英明。只要陈三立的计划流产。蔡鹏飞肯定警觉,他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是跑,丢下陈三立不管,回赫尔曼省的地盘。二是和我们交手,双方又来一回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