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皇城,重建斯诺尔克是非常必要的,在魔导师的加持下萨鲁曼登基的第一天就重建如新。
同时为了庆祝自己的登基,萨鲁曼用劫掠教廷的钱财开展了狂欢会,整座城市都吹响着歌曲,向高天、太阳、女神歌颂。
热闹欢快的气氛久经不衰,直至现在又重新响起了歌谣。
激荡的风声为箫、崩塌的城墙为鼓、军队的哀嚎为唢呐,命令的号角为长号。
它们在重新奏响向着仇恨的歌曲。
似乎哪里传来的哭泣,远远消失在地狱的风里。
自怒火燃烧城市的火焰而生、如岩浆旁纯白的花蕾,她拿着深红的剑刃,拼命地在人群中绽放,为达成目的不留余力,不择手段,只想要寻求一个结果。
只是仿佛一瞬间又回到了数天前的斯诺尔克。
只不过这次没有教廷,只有一个人,
一个可怜的小女孩。
眼前尸横遍野,地上的血迹在她脸上盛开出血花,纯白的裙摆被染的血红,全身上下只有魔剑莱特没有明显的血迹。
然而莱特不说话,又或者说他无能为力。
自己的期望破碎,他也不在乎这世界的任何未来。
杀吧。
瑟莉儿。
以魔王之名,利用我的欲望。
重现魔王的毁灭吧。
“你在哪呢?萨鲁曼,我的父亲,你藏在哪里呢?”
微微抬头,空洞的猩红双眸直视着前方一大片露出恐惧的军队,面无感情的歪头。
“你还躲在他们身后吗?没有用的,萨鲁曼,他们的身躯能替你阻挡,但我总会见到你。
你们又为什么要阻止我,帮助不仁不义的人呢?
仅仅是因为他是你们的皇帝吗?可你们又知不知道,如果没有哥哥,如果没有哥哥和我们的帮助,萨鲁曼可成为不了皇帝啊。”
风声掩盖了瑟莉儿的呢喃,军队听不见她的任何声音,只是将武器的锋芒裸露在外,危险的一侧对准瑟莉儿。
箭雨一阵又一阵下落。
如雨点打在她的身体,不痛不痒。
只感到彻骨的寒心。
“从始至终,我都不应该对人怀着期待啊,你们,都是一样的,和哥哥一样的人,都得到了哥哥一样的下场吧。
真令人寒心——!”
瞬间瑟莉儿的敌意上涨到巅峰,立刻冲入人类军队的阵型里。
若是别人孤身一人面对大军可能会招人嘲笑,然而瑟莉儿不一般!
血色霜花开始在她睫毛凝结时,又一波箭雨正在空中燃烧,插在瑟莉儿脚边。
她踩着插满箭矢的尸体走向军阵,魔剑莱特突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嗡鸣——那柄助她贯穿肋骨的剑刃伸出血荆,主动吸取着瑟莉儿的血液。
迎面而来的重骑兵发起冲锋的瞬间,瑟莉儿身后坍缩的阴影里突然伸出十二对骸骨翼。
当第一匹战马踏入她周身十米范围,整支先锋连队突然跳起扭曲的华尔兹——无论是马的四肢还是重骑兵的关节正在旋转断裂。
魔剑划出的弧光比叹息更轻盈,宛如没有使用力气,三百具镶嵌着魔法回路的铠甲同时进裂成金属花瓣,瑟莉儿踏着这场铁锈与碎肉组成的暴雨,靴跟每次扣在新鲜的尸体背部。
圣殿骑士团的破魔弩终于完成填装,一发又一发刻满符文的标枪锁定住了她的身体,然而每一发都被折断。
或许那一箭巧合地插进她的胸膛,可这只是让脚步放缓一个呼吸,随后拔出伤口愈合,继续犹如怪物砍杀着敌人。
而在冲向军队正中心的一刹那,魔剑早已准备的法阵随着插入而在地上画出猩红结界
犹如禁咒爆炸吞没一片土地时,溃散的硝烟里传来银铃摇晃的脆响——
她拿着敌人的标枪,贯穿了军团长的喉咙。
“是你?”
莱昂尼德公爵平生第一次露出了恐惧,他看到了自己的死亡与末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