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父话音刚落,客厅里先是一阵短暂的寂静,随即爆发出几声轻叹与温和的议论。大家的表情并无太多意外,显然多数人事先心里都有了数。
唯有苏家老三,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微张,满脸都是大写的懵逼,左看看右看看,那模样仿佛刚从一场漫长的迷糊梦里醒过来。
苏瑾轩那原本惬意地靠在沙发上的身子猛地挺直,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与委屈交织的神情,他的双眼睁得极大,像是铜铃一般,眼珠子来回在众人脸上扫视,急切地想要从他们的表情中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突然,他像是屁股上被人扎了一针似的,一下子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双手在空中慌乱地挥舞着,大声叫嚷道:“不是,这么大的事,你们都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合着我不是自家人呗!”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锐,音调也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脖子上的青筋都隐隐浮现出来,那模样仿佛是一只被激怒的小兽,张牙舞爪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苏瑾修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双手抱胸,脸上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嘲讽笑意。
他微微侧过脸,眼神中透露出毫不掩饰的嫌弃,冷哼一声后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大家都聪明,自己猜到的,而你是真的蠢,所以猜不到?”
他的语速不紧不慢,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故意加重了“聪明”和“蠢”这两个词的发音,脸上的得意劲儿愈发明显,好像在说一个众人皆知的笑话。
苏瑾轩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跳了起来,冲到苏瑾修面前,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睛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大声吼道:“不是你们是怎么猜到的呀,我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他的脸颊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显然已经被气得不轻。
苏瑾修不屑地撇了撇嘴,放下二郎腿,身体前倾,用手指了指苏诗雨,又指了指韩母,眼神中带着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说道:“你就没记得诗诗和韩阿姨非常像么?那眼睛、那鼻子,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还有欧阳叔叔,每次来家里,看着诗诗的眼神里哪是什么普通长辈的关心,那分明是满满的慈爱,就差没写在脸上了。欧阳家那两兄弟更明显,但凡有点风吹草动,他俩就跟护食的狼崽子似的,下意识地就把诗诗护在身后,这些迹象还不够明显吗?也就你,整天没心没肺的,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么大的事都能忽略过去。”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用力地戳着苏瑾轩的胸口,脸上的表情极为丰富,一会儿是嫌弃,一会儿是得意,好像在炫耀自己的聪明才智。
苏瑾轩一听苏瑾修的话,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憋了半天后,脖子一梗,理直气壮地反驳道:“不是,你们没事观察得这么仔细干嘛?人家欧阳叔叔一家是来咱们家做客的,你们一个两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人家看,这多不礼貌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夸张地挥舞着手臂,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增强自己话语的可信度,脸上还带着一丝被众人“孤立”后的愤懑。 苏父坐在沙发的主位上,看着自家这个傻大儿子的滑稽模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满脸都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