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这些人。
此刻的他，内心升起一种无法抑制的悲凉。
他曾经奋斗过，为了改变这个世界而拼尽全力，但如今的他却发现，整个世界似乎已经无药可救。
“石人。
世人。
老石人。
老实人……”
他在心中默默重复这些词语，每一个词语都如同沉重的锤子砸在他的心上，“原来是这个意思。”
这时，鬼神引的副作用也来了。
刘凌本来想着最后要是能解放他们的思想也好。却没有想到低估了这些人的愚昧!
刘凌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殷红的血液溅在地上，如同一朵盛开的血色花。
他的身躯微微摇晃，脸色苍白，明显已经撑不住了。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与躁动。
是时候反击了！
就在这一瞬间，其中一位次神身影如闪电般掠到刘凌身边，脸上挂着冷漠的笑容，猛然一掌拍向他的胸口。
“嘭！”
刘凌的身体像断线的风筝一样被击飞出去，狠狠地撞在坚硬的地面上，激起漫天的尘土。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手撑着地面，血液从嘴角流下，染红了他的衣襟。
可即便如此，他的眼神依旧冷厉，带着一种无法撼动的执着。
那名次神缓步靠近，看着刘凌虚弱的模样，嘴角扬起讥讽的笑意：
“你的生命力在迅速消逝，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与神抗衡？”
他轻蔑地看了一眼天空，似乎在暗示刘凌的失败早已注定。
与此同时，高空中的荷鲁斯身影也在逐渐黯淡，光辉不再耀眼。
其他的次神见状，不再袖手旁观。
毕竟，如果能将反叛者彻底除掉，必然是他们立下的大功，甚至还能借此机会向凡人灌输“神威”的不可撼动性，从而获取更多的信仰之力。
另一位次神出手了，他手中凝聚出一根尖锐的骨刺，迅速朝着刘凌冲去，毫不犹豫地将骨刺狠狠刺入刘凌的胸膛。
“噗——”
血液喷涌而出，刘凌的身体猛地一震，双眼瞳孔逐渐涣散。
他咬紧牙关，双手颤抖着抓住插入胸膛的骨刺，鲜血从指间流淌。
次神低下头，凑近刘凌的耳边，语气中带着得意的轻蔑：
“看见了吗？
这些凡人早已被我们掌控，他们的信仰是有意义的。
而你，一个妄想用一次反抗就颠覆我们思想统治的人，才是真正的可笑。
你逆天而行的下场，就是如此！”
他说着，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然而，刘凌抬起头，目光中没有屈服，只有深深的蔑视。
他勉强扬起嘴角，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正中次神的脸。
“呸，滚！”刘凌的声音低沉但冰冷，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不屑。
次神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愤怒让他的表情扭曲。
他猛地抽出骨刺，又一次狠狠地刺入刘凌的胸膛，仿佛要将这股愤怒发泄到极致。
“你这个杂碎，居然还敢露出这种表情！
看我怎么彻底终结你！”
次神疯狂地怒吼，手中的骨刺一次次刺入刘凌的胸膛，鲜血不断溅射，染红了他的脸。
刘凌的生命力在急速流逝，他的脸色越发苍白，双眼逐渐无神。
然而，他嘴角的笑容却越发癫狂，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解脱。
他的声音沙哑，却带着强烈的震撼力。
“如果能再来一次，我一定会选择……做邪魔！”
说完，他的笑声如同狂风骤雨般在天地间回荡，刺入每个人的耳膜，让在场的人不由得心生寒意。
此时的次神，哪怕已经胜利，却感到一阵莫名的不安。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盯着刘凌的尸体，心中第一次产生了某种从未有过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