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何跟着方姑娘呢?”
“奴才跟在大公子身边,对方姑娘心生爱慕,见方姑娘独自一人,心里有些担忧,产生了私心,想跟上去看看。
久等方姑娘也没有出来,不放心,便推门而入,发现方姑娘衣着简单,便生了不该有的心思,被方姑娘看穿,她骂我下贱,一个奴才也敢觊觎她,还扬言要把此事告知大公子,要大公子把我们全家都赶出府去。
我是家生子,世世代代都在府中伺候,若是被举家撵出去,那便没有了活路,我跪求她,是我鬼迷心窍,让她放过我一回,可她依然辱骂我,辱骂我娘,还大喊救命,我当时脑子乱的很,只想让她住口,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件事,不然,依大公子对她的喜爱,定然不会放过我,也一定会听她的话,对我的家人动手。
所以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动手杀了她,以绝后患。”
“所以你是掐死她的?”
“不是,我是割了她的喉咙,她的血还溅在了床上,帘子上,我身上,我便回屋换了衣服,大公子还问我为何换了衣服,我说不小心弄脏了。”
“一派胡言,你是大公子的贴身小厮,怎么会随身携带匕首,难不成是那屋子里就有匕首,还是你一开始就起了坏心思,要动手杀人?”
平日里的朝臣们在早朝,能不发言就不言语,生怕惹了宣明帝,今日一个个的都化身成刑探了,都想着破案,一个小疑点都不放过。
“我家大公子不会武功,长公主担心他的安危,特意挑了我随伺左右,便是因为我会武功,我是用贴身的剑一剑封喉,并不是用匕首杀的人。”
大理寺卿将卷宗递给了礼部侍郎,上面清楚的记着,方芷兰脖子上的伤口确实是剑伤。这一点是对上的。
“他丢的剑我已经派人打捞上来,经仵作检查确认,那把剑的剑锋同还是那个口一致,是他杀的人。”
“那大理寺卿是如何发现他是凶手的?”
“是他的同屋举报的。”
“是奴才,公主府里发生命案,大家都人心惶惶的,那日奴才在屋中洗脚,一直想着这件事,有些恍惚,出门倒水时,便不小心将水洒了,擦地时才发现地上的砖有些松动,顺手便将砖块拿了起来,发现了血衣,赶忙向主子报备。”
“想必是当日孟齐藏血衣时有些着急,没有仔细的将砖块封好,后来事发,府内乱哄哄的,所有人都被召集起来问话,更是没有时间再去处理,这才被他同屋不小心翻开,让他的罪证漏了出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
“可是,可是......”光禄寺少卿磕磕巴巴的。
“爱卿有话直说。”
“公主府的,公主府的大公子说,说是南玄王杀的人。”话说完,宣明帝还没有开口,光禄寺少卿头上的汗便顺着脸颊淌下来。
“嗯。”宣明帝只是简单的一个恩字,就有好些人胆儿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