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她亲婆婆的姨侄女,她不管是真心还是装样子,都要做做表面功夫的。
杜鹃却有两分欲言又止的,原迢迢好笑,“怎么的,才跟着我到了侯府,就要对我藏着掖着了?
有事你就直说,难不成咱们两个还不能说心里话了。”
杜鹃这才正色道,“奴婢刚刚说谎了,那位蓉表姑娘是个让人见之忘俗的大美人。”
原迢迢脸上一顿,随即勉强笑道,“咱们不是打探到我那位婆婆正在给蓉表妹找合适的夫家吗?”
总不能是那位蓉表妹不想嫁出去,就想攀上侯府的高枝吧。
杜鹃继续道,“奴婢见了那位表姑娘的真颜后,又在府里打探了一圈,奴婢听说,听说……”
她有点儿吞吞吐吐,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说道,“奴婢打探到这位表姑娘当初来投奔侯府,打着的旗号是两家长辈有联姻的玩笑话。”
原迢迢顿时脸色煞白,“你说的可当真?”
杜鹃:“奴婢不敢有半点儿欺瞒。奴婢就怕这位表姑娘不要脸,要给咱们姑爷做妾。”
原迢迢握着茶杯的手有些抖,她深吸两口气,强迫自己不能乱了阵脚,“倘若两家真订了娃娃亲,侯府就不会同咱们理国公府议亲了。”
杜鹃一想,也赞同的点点头。
原迢迢接着分析,“既然我那婆母在为蓉表妹挑夫婿,那就表明夫那位蓉表妹即便想嫁世子爷,我那婆母也是坚决不会同意的。
只要婆母不同意,就算表妹有心也无力。”
之前还觉得在婆母跟前立规矩难受的原迢迢,突然打起精神来,“不行,我这些日子可得好生跟着我那婆母,最好是旁敲侧击的帮着婆母早些给表妹定下夫家人选。”
以免夜长梦多。
虽然贺知璋与她敦伦的时候,没少说好听话,叫她照顾表妹的时候,也没有瞧出来任何不妥来,可男人向来爱美色,她不得不防。
杜鹃这会儿也觉得沈氏人好了,“咱们姑娘有福气,遇到个这样拎得清的婆母。
不像有些人家,当婆婆的恨不得给自家儿子的后院塞上十个八个的美妾,唯恐自个儿儿子维护了结发妻子。”
原迢迢也对沈氏突然爆发了好感,“你可还私底下打探了些什么?关于蓉表姑娘的。”
杜鹃一边回忆,一边讲,“表姑娘先前守孝,除了请安,日常是不怎么出门的。也就最近在闺学上学,才每日里出门出得勤了些。”
说完她又低声说,“奴婢听小道消息,昨日府上出了一桩事,似乎同表姑娘有些干系,表姑娘怕是又去不成闺学了。”
“对了,奴婢还打探到,表姑娘择偶的标准,是要挑个上进的读书人,家境差点儿也没什么的。不过要奴婢说,她一个商户家孤女,想要嫁个好人家也难。
要不是有侯府这门亲戚,奴婢估计这位表姑娘,怕是早就被父族那些亲戚给囫囵卖了。”
原迢迢挑眉,“她当真说的是要嫁个读书人,出去做正头娘子?看不出来一个小小的商户之女,竟还有几分气节在里头。
罢了,我只盼她这般不是以退为进就好。要是她好生生的出嫁,我这个做表嫂的,定然为她添两分嫁妆。”
杜鹃:“姑娘就是心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