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前面出色的女子被提到,现在不就来了吗?该出名的还是会出名。
李世民听着玉不识的话,不住地点头,感叹道:“朕倒是希望大唐也能有更多这般独具特色之物留存于世。”这也是一种“名”啊。
而玉不识已经继续讲了下去。
【薛涛,唐朝女诗人。其父为宫廷乐官,安史之乱入蜀逃避战祸,定居成都。薛涛幼年丧父,生活无着,落入娼籍。早年居成都浣花溪,善制诗笺。
蜀中产纸甚佳,制以为笺,早有盛名,杜甫便有“蜀笺染翰光”诗句。而薛涛在成都浣花溪这个自古以来的产笺之地,可以说是相得益彰。唐末韦庄《乞彩笺歌》云:“浣花溪上如花客,绿阁深藏人不识。留得溪头瑟瑟波,泼成纸上猩猩色。”就是指薛涛在浣花溪制笺。】
【据记载,明朝何宇度在《益部谈资》中提到:“蜀笺古已有名,至唐而后盛,至薛涛而后精。”且明曹学佺《蜀中名胜记》以及万历刻本“薛涛小传”中也都有所提及,说薛涛侨居百花潭,躬制深红小彩笺。
古人以诗歌相唱和,多是在一张纸上写一首律诗或绝句,但当时的纸张尺寸较大,以大纸写小诗,浪费倒不要紧,重要的是不够好看。薛涛也有这样的烦恼,于是她便让造纸工匠特地改小尺寸,做成小笺,也就是“薛涛笺”。而后她自己又发明了新奇的染色技法,能染出深红、粉红、杏红、明黄、深青、浅青、深绿、浅绿、铜绿、残云十种颜色,也就是所谓的“十样变笺”。
可以说,薛涛笺不是普通的信笺,而是专门的诗笺。】
李世民看着玉不识对薛涛的介绍,倒也没有在意她的身份。
“既然以诗人身份和‘薛涛笺’名传后世,其他的也都不重要了。”
长孙无忌看着水幕,也应和道:“大概这个薛涛的才情,也是让‘薛涛笺’名噪一时的有力原因。”
若只有纸张值得称道,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连前面介绍的“澄心堂纸”,也是乘了李煜名声的东风,而这个“薛涛笺”,正巧以她的姓名为题,也是有着薛涛本人的才情做背书,才会有人相应。
这些道理,也都是能够想到的。
“因为有薛涛,才能有‘薛涛笺’。只是这样的话,有点难办了呀。”
薛涛现在都还没出生呢,就这样直接做,是不是不太好啊?而且,恋歌出处也没得,也不好推广啊。
倒是其他人有不同的意见。
“这有何难?”挤在李世民旁边的人群有人出声,众人看去,乃是房玄龄。
房玄龄捻须笑道:“我们虽不能用薛涛所制之笺,但可仿其法。而且,薛涛这位不缺才情的女诗人,现在大家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只是借个名而已。而且,现在的唐朝尚且还在恢复期,想要真正扬名,也得等到治世啊。
不过,若诗笺真的制成,加上“薛涛笺”为引子,还真有种跨越了时间的界限提前开启的独特的文化传承之感。
天幕,果真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