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斜的面色红红的,又羞又恼,暗恨自己脑子不争气,说话前没先过一下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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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家唠唠半盏写秦岭这一篇时的想法吧,如今也有200多章了。
最开始定下的故事线是,吴斜和老痒来到秦岭地宫,引动青铜神树的物化能力,在邪神的推波助澜下物化出战力超标的烛九阴,但敌有邪神,我有青鸾,张启灵身上的后手,和青铜神树共鸣,再现了当年商末大祭的商之玄鸟。然后,一爪子给烛九阴怼死了……
定下大致基调后,又想着青铜神树这么特殊的地方,不能这么快进的没有牌面,要不就安排个小麒麟们的团建吧,大家都来见见小族长。
关于老痒的故事线,也可以挖掘一下,还有一早就留下的关于手表的后续。
既然是团建,那宫素素、宫荞荞、宫余年也不能忘记,嗯,宫家那边想开一个支线,宫荞荞、宫余年走不开,那秦岭的团建就算宫素素好了。
不想安排素素跟在吴斜的身后走,那就安排她提前进山好了,正巧在听阿嬷,就有了一个关于走出大山的女孩最终却湮灭在大山里的灵感。
我,又不想写的太苦太压抑,省的你们说我发刀。
家人可以将孩子拖进无法挣脱的泥沼,带来无法摆脱的阴影与绝望。但也可以是托举孩子双手,给予他们高飞的翅膀,是孩子心里永不熄灭的光明之火,是在黑暗与冰冷中带来希望的春信。
在男与女之间,漫长的历史,似乎在人的身上铭刻了一种阶级的烙印,男与女不仅是性别,更是阶级。权利对男性的优待,给了他们一种性别的傲慢。
流言蜚语、罗裙之下的、数千年规划下来的条条框框……
都是他们可以掌握女性的利器。
陈鹏飞是傲慢的,也是典型的,他的玄术手段就是他所掌握的权利,他认为女子生来就该是他的踏脚石,刘玉娇的优秀更合该是托举他向上的血肉阶梯。
他更是自大与自负的,他认为其他人都与他是一般的想法,刘家的父子更是该与他站在同一端,就和他的父亲一样,他们是天然的同盟者与得利者。
他不学无术,他眼高于顶,他自幼对身边的女孩挑挑拣拣比较打量,也不明白刘金宝为何会因为妹妹与他翻脸,将他好一顿的揍。
他眼中合该奉献自我由他掌控命运的女子,一个废了他引以为傲的术法,一个展翅高飞从此望尘莫及。
刘家父子在和女儿、妹妹的相处中,也有潜移默化下来的隐形不平等,但和陈家父子不同,在他们的眼中,妻子、母亲、女儿、妹妹是他们的亲人,是人,而不是一件人形工具。
他们爱护她们,也愿意让她们变得更好,他们愿意让刘玉娇去到更广阔的的世界,飞到高处,去看那些平等,他们给她追逐平等的权利与机会。
陈鹏飞是人心恶念的一个缩影,一个覆着硫酸纸的模糊剪影,隔雾看花看起来还不算太黑。
刘玉娇的阿娘,刘见山的媳妇,则是另一种缩影,一个没有具体名字的循规蹈矩的普通妇人的形象,她爱自己的孩子,敬重自己的丈夫,她没什么学识,也没什么主见,从来不会争夺家里的话语权,默认它属于丈夫,也会潜意识的默认孩子尤其是女孩的话语权,在丈夫不开口时属于自己。
她的一辈子是幸运的,丈夫爱护,孩子亲近,所以,在女孩遭遇磨难时,她的第一反应是,如果她不出去,早早成婚,就不会引来觊觎,遭受祸患了。
安安稳稳,一生顺遂,是她作为母亲对孩子最真挚的期盼,也是她大半辈子的经验。但她也是骄傲的,她的姑娘如此的优秀,提起来就让她感到自豪,那是她没走过的一条路,她不知道那条路好不好走,但她知道那条路有和她不同的未来,可以大放光芒熠熠生辉的未来。
说多了……
转回写作死路。
秦岭祭坛这么特殊的地方,不能没有张家人镇守,张苏山,你给我过来。
瑞字辈的人也不能全死绝了,扒拉扒拉,应该也能挑几个能看的,后续看情况安排。先在这儿放一个张瑞锐,顺便交代一下瑞字辈与山字辈的恩怨纠葛。
还有素素要和吴斜他们分开,不然老痒和良师爷不好跟吴斜蛐蛐她的坏话,小动作更是难搞。
然后,消失不见的艺术生也可以顺便交代一下。
好了,决定就是你了,一个靠歪门讨封修行的人鼠(欠雷劈的那种),还是一只自恋的人鼠,文中带了一笔它让艺术生给它画的自画像,私人订制美颜加工的那种。
就这么库库的一顿往里塞,思绪如同撒欢的疯马,幸好还有个缰绳。
青铜树内部的琥珀石棺,嗯,和张家关联一下。
内部的黑影,蛇国的图腾,镇封的鬼门……
连起来,连起来。
快收尾了,尊上必须出来一下,这是早就定好的。
素素一心要在小族长面前展示一下,志在成为亲卫中的魁首,安排安排。
哦,还有吴斜,吴斜的私设也要交代一下,给他麒麟竭都镇不住的邪门找个来处。
想好的剧情线,在码字的途中,不断的被加塞推后,原本想包个饺子,结果塞成了个包子。
半盏认命了,我就写不了短篇,脑子一抽,就总想往里边加塞,脑子是脑子,键盘上的手是另外的脑子,就像八爪鱼的触须,每一根都有属于自己的脑神经元,听从中央大脑的调配但又有自己的思维能力。
半盏追的的一位写盗笔同人的大大,前段时间被关小黑屋了,他那全篇就关联了张家啊……后来……后来才放出来不久,又因为更新原因被下架了……
看着自己的这本,突然提心吊胆的,生怕又被关了。
嗯,我这篇絮絮叨叨,应该没涉及什么危险线吧?
其实吴斜也可以看做另一种缩影,心软善良的人,如果长不出保护自己的尖刺利爪,就会成为不怀好意者追逐的猎物,在一个个利用弱点编造的谎言中不断受伤,直到迷失,被外界同化。
善良,不该无底线,也不该没手段,它需要一定的分寸,更不该是慷他人之慨的道德绑架,善良不该成为捅向别人的刀。
虽然我们往往会无意识的要求那些心软善良的人去做更多,而对刻薄不好惹的人敬而远之。
但,至少不要变成苛刻,心软的人也不要一退再退。
说实话,过高的道德感,束缚住的往往是自己,有时候学学对面不要脸发疯也不差。
就是说的容易做到难,唉……
……
然后再说说女煞。
女性的苦与男性相比,似乎桩桩不见血,事事非兵戈,但她们被固定在一个壳子里,不允许长出一寸超出的血肉,她们的血泪苦厄也被一起封在壳子里,在他们夸赞她们貌美、温婉、贤淑、驯良的时候,那些附着在她真实自我上的血泪苦厄,只有她们自己能够感受。她们是美丽的,但不该只用来夸赞她们的容貌;她们是强大的,但不该只用来歌颂母亲;她们可以是温柔专情的,但不该是只能温柔专情的……
中式恐怖下的鬼,往往是是被压迫者诞生出的不甘,是她们\/他们明明已经足够温驯顺从却还是不得喘息,只能被生生扼杀最后一口气。
当然,也不全是如此。
但总脱不开七情六欲,种种贪心痴妄,求不得乃是人生最大的苦,种种苦痛执念皆与它勾连。
说起来,秦岭的末尾一开始是准备加点儿别的故事的,但最开始想的是黑白的祭山童子,然后吧……
╮( ^ - ^ )╭
你们也看到喽,写着写着就成这个样子啦,不知怎么就变成了女煞。
所以别问我后续剧情发展,什么时候谁谁谁能出来,我是真的不知道……(哭唧唧)
脑子是脑子,键盘是键盘,我是我,字是字,大家都有自己的想法。
平时其实也不会想这么多,但码字的时候,有些思绪就不停的在脑子里绕,便忍不住的想和你们唠唠(顺便水一下)。
写山寨里的女娃时听到了阿嬷,写女煞时正好歌单有放到告女子书,大概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跑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