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琛再次打断她的话语:“段四小姐,听闻你已有婚约,我们之间便不宜频繁相见,理应多多保持距离。”
“既然从今往后再无交集,便彼此互不打扰为好。”
他的言辞犹如夹带着冰刃的寒风,无情地刮过段沂萱的心房。
段沂萱呆呆地伫立在原地,仿佛被雷电击中一般。此前她还清晰地知晓自己对他存有情谊,甚至尚未来得及倾诉,他竟如此果决地拒绝了她。
她的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心中仿若被无数利刃划过,疼痛难忍。
“徐墨琛,你……”段沂萱的声音带着颤抖,满是委屈与不甘。
她死死地咬着嘴唇,眼中怒火熊熊燃烧,恨恨地回复他:“好,徐墨琛,自此往后,我绝不会再来寻你。你也休要来找我!”她的声音因愤怒与悲伤而颤抖不止,每一个字皆仿佛是从紧咬的牙缝中艰难挤出。
言罢,她倔强地高高扬起头,拼尽全力遏制即将奔涌而出的泪水,猛地扭转过头,决然离去。
她的脚步急促且紊乱,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身躯因极力压抑着情绪而微微发颤,她竭力让自己的步伐保持坚定,不肯让徐墨琛瞧见自己的脆弱与苦痛,然而那微微颤抖的双肩终究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汹涌波澜。
一旁的裴家二少爷满脸的莫名其妙,眼神在徐墨琛和段沂萱之间来回游移,全然不明白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何种纠葛。
徐墨琛远远地望了一眼她的背影,那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愫,有无奈,有愧疚,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疼惜。他的嘴唇轻轻动了动,似乎想要将她叫住,但最终还是缄默无言,随后,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制住心中的纷乱思绪,转头对裴家二少爷说道:“裴少爷,我们走吧。”
裴家二少爷迟疑了一瞬,看了看段沂萱离去的方向,又瞧了瞧徐墨琛,最终点了点头,跟随徐墨琛一同离开。
徐墨琛引领着裴书臣来到一个幽僻的角落。
“裴少爷,此番我唐突前来寻你,确有要事相托。”徐墨琛开门见山地说道。
裴书臣微微颔首,神色庄重地回应:“徐大帅,有何话语您尽可直言。”
徐墨琛眉头紧蹙,压低声音道:“有关徐家之事,料想你必然有所耳闻。我母亲当年是遭歹人陷害致死,这些年来,我从未有一刻放弃追查真凶。现今我正在全力彻查此案,然而线索稀缺,进展步履维艰。我渴盼你能充当我的画师,依据我印象中劫掠我母亲的那贼人的模样加以描绘,以助我早日将此案侦破。”
裴书臣微微一惊,不过转瞬便恢复了沉稳,神情变得严肃而专注:“哦,好的。既然是助人的善举,我必定拼尽全力协助于您,只是,我着实担心自身能力有所不逮......”
徐墨琛轻拍了拍裴书臣的肩膀,向他投去充满信任的目光:“无妨,我坚信你具备此等能力。”
裴书臣重重地点了点头,严肃而郑重地应下了他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