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哪家的千金?面生得很。怎么独自坐在这儿?”
数个京城贵女结伴而来,她们听说太子殿下在此,便想着过来瞧一瞧,哪怕说不上话,远远看上一眼也是极好的。哪知这边的亭子里坐着一个她们从没见过的陌生姑娘,硬生生地将这个绝佳的位置占了去。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余晚烟生无可恋,她是多么的想撇清和所有人的关系啊。
这群贵女自然而然地打量着余晚烟,一眼便瞧见了她腰间的玉佩,顿时窃窃私语了起来。
“是我眼花了吗?我怎么看见太子殿下的玉佩了?”
“应该只是长得相似罢了。你忘了?有多少男子想模仿殿下的气度,又有多少女子想和殿下穿相配的衣裳,戴相似的配饰。”
“我也觉得。太子殿下温和至极,可又不同女子亲近,她怎么可能会有殿下的玉佩。”
余晚烟手抖了一下。她错了,她就应该把玉佩藏起来的。如果她说她是谢重渊的婢女,现在只是在替他保管玉佩,又害怕玉佩丢了,所以挂在腰上,这么说,她们会信吗?
信个鬼啊!说给狗听,狗都不信。
余晚烟自然没错过她们假装不经意看向池塘对面,然后露出了含羞带怯的表情。
完了,这还是一群对谢重渊有想法的小姐。她不会被丢池塘吧?
“问你,你怎么不回话呢?”
余晚烟心如死灰。
正在这时,周聿辞过来替她解围了,将这群小姐请去了花厅。
周聿辞虽是庶子,却受平阳侯夫妇的信任,平阳侯夫人又是贵妃娘娘一母同胞的亲姐姐,她们自然不好继续在此逗留,只能不甘地走开了。
早知道就不同这陌生女子说话了,害得她们今日少看了两眼太子殿下。
凉亭内终于安静了下来。
余晚烟看向对岸,谢重渊同平阳侯又往里走了走,几乎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了。
余晚烟懒懒地靠在亭子里,看着水面发呆。
还是继续待在这里等吧,省得一会儿谢重渊找不着她了。
不可否认,她害怕谢重渊,但她更害怕平阳侯府,因为后者真的要过她的命,而前者……
唉。余晚烟又沉重地叹了口气。
“烟儿,你怎么还一个人坐在这里?”
余晚烟瞬间绷直了身子,向后看去。
是去而复返的周聿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