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零号兵站以南的守备部队驻地之中……
“报告!”一名通信参谋来到指挥官所在的帐篷外,向这儿的副官汇报道:“半刻钟前我们收到〇七六车队的广域呼叫。”
“出什么情况了?”
“车队说遭遇不明敌人突袭。”
“然后呢?没下文了?”
“是,再就联系不上了。”
副官疑惑地说:“〇七六车队出发没多久啊,顶多走了十来公里,哪来的敌袭?”
所有人都感到迷惑不解——红方主力正在匆忙后撤,在距离一线上百公里远的大后方怎么会有敌袭?
大家讨论了片刻,讲不出个所以然。
于是乎,他们喊醒了兵站守备部队指挥官。
“廖长官,就是这么个情况,实在离奇。”上尉通信参谋无奈道。
金丝边框眼镜的少校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操着一口湖南腔开口道:“好啊,这是来掐我们大动脉的,可不能如了他们的愿。”
他接着命令道:“立刻集结部队,占领预设阵地,火速建立防线,阻敌夜袭!”
兵贵神速,这是千百年来的真理。
暗夜中,一支长途奔袭的疲惫之师进抵到距离零号兵站仅几公里的地方。
车组成员们稍好些,最苦的是一路伴随的工兵们,人都快要被颠散架了。
十几辆坦克的油箱都要见底了,坚持不了多久。
通信员回头向商克大声道:“九号车报告没油了,说是可能化油器坏了,油耗比正常高很多。”
后者打开舱盖探出头,寒风扑面而来,良久,他低头指示道:“全体听命,前出至敌前沿一千公尺准备冲击,左梯形队形。一鼓作气,这是最后的取胜机会,小心照明弹。”
凌晨4时05分,气温4℃,距离日出2小时40分钟。
装甲分队向目标位置继续前进,骑兵战车连的队形已经转变为“/”形状的攻击队形。
突然,一个微弱的亮点出现在远方,像逆飞的流星向夜空上升。
“照明弹!注意!”
刺眼夺目的光团乍现,广阔的大地一瞬间被惨白的光芒覆盖,恍若白昼。
商克看到左前方数百米处的小土坡上出现了人影,他立即意识到蓝方守备部队已经做出了反应。
“战车三排和工兵一个排留下牵制,其余各部跟我上,乘车冲击,不能停,闯过去!”
“啊?”
“动作快!”
十几辆越野车横七竖八的停了下来,一个排三四十名工兵纷纷下车,在这座小土坡前完成战术展开,并开始原地构筑卧姿散兵坑。
剩余的一个工兵排和一个防化排全都搭乘在坦克上,沿着土路强行穿越敌人的控制区。
事实上,防守零号兵站的那个摩托化步兵营来了两个连,提前到达小土坡上的只是一个先导排,少校营长率领的三百余人的主力还乘着卡车在赶来的路上。